只是對面的桓嬋見這謝離眼神飄忽不定,也不答話,心中不由的一緊:難道自己剛才下手重了不應該啊,這已經很輕了。難道是這謝離身子骨太弱,以至經受不住
唉,雖說自己剛才頗為生氣,但也不該如此刁蠻任性,如果這謝離在自己手下出了點什么問題,那可如何是好
"桓娘子放心就好,哪這么容易就全盤皆輸。"
謝離回過神來,活動著自己的雙臂,然后微笑著對桓嬋接著說道:"不過,桓娘子這幾日最好還是別出門了,有事就差仆役們去做,謝離雖說身板還能扛得住,但是還是桓娘子的心情要緊,如果被這事天天郁悶,那才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聽到謝離這熟悉的語調,桓嬋心中一喜,心道沒事就好,至于他后面的話,也聽不出到底是調侃還是關心了。
見他們二人已經住手,那條剛才遠遁而去的池魚又重新游了回來。
"呵呵……景宣無恙吧。"
剛來到二人身前,桓羨就尷尬的問著,絕口不提剛才自己的袖手旁觀。
又是三五日后,江陵百姓見桓沖依舊是毫無動作,郡中諸曹小吏也都聽之任之,所以這流也就變成了平日里的家長里短。
沒有了更多的新奇與關注,但已經開始慢慢成為了一種常態。
再提起來時,也多是由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引起,事后哈哈一笑了事。
桓嬋和桓羨也變得平和了許多,雖說謝離曾勸說桓嬋最好不要出門,但是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這么安穩的在家中想象江陵百姓口中的隨意發揮的語。
在看到這種情況之后,桓嬋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怒氣,但是心中卻更加復雜起來。
雖說現在城中的謠已經不復前幾天的盛況,但是已經變成了可隨意調侃的談資,實在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只不過依舊每天出入桓府的謝離,卻開始了興奮與緊張。
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這個時間段算是敵方再次策劃動亂的最好時機。
至于原因,一是距離上次的動亂時隔不算太長,營中將士都還印象深刻,到時候將禍水東引到桓沖身上之時,也能讓人產生聯想。
其次,城中輿論已到頂峰,此時動亂必將契合百姓心中所想,到時候再安排一些能說會寫的,口誅筆伐一番,也能造出不小的聲勢。
最后一項,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項,那就是桓沖雖說之前長居荊州,但由于桓溫的緣故,他在荊州的存在感并沒有多少。成為桓氏之主后,搬回這里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建立起足夠的威勢,此時正是起事的絕好時機。
在這些時日里,雖說桓沖沒有與自己說上半句話,但是看目前桓府中的動作,此時的他顯然和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樣。
身在其中的謝離,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桓府中的氣氛,除了這兩位小郎主,其他的也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老頭兒劉慶和一眾桓沖親隨,不時的出入桓府正廳,然后又都不經意的走出大門,不知所蹤。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