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心中再次哀嘆,果然是自己走錯了。
此時的他不由得想起靈寶兒,心道莫非是這小子存心害我
只不過當時他指路時,臉上的表情是一臉人畜無害,看著也并不像是有意的樣子。
但是不管怎樣,自己可不能背這黑鍋。
剛才有水花聲起,屏風后的桓嬋多半是在浴桶之中。
這在人家女郎洗浴之時,擅自闖進屋子的罪名,自己可是擔當不起。
所以便在第一時間將靈寶兒供了出來,道:"桓府中我只知道正廳,演武場,還有那客廳的位置。至于延祖兄的房間就不清楚了,方才問起靈寶兒,是他指著這個方向,然后我這才過來的,之前實在不知這是桓娘子的……"
雖說謝離沒有及時退后出去,現在仍還在屏風外站著,有些無禮之嫌。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必須要對桓嬋解釋清楚。
靈寶兒背鍋的話,那頂多是被桓嬋說上幾句也就罷了。
但是如果是自己背鍋的話,那可就慘了。以桓嬋的脾氣,要等她穿衣出來,一切如常之后,自己怕是再也沒有解釋的機會了,不被一劍刺個對穿就是萬幸。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屏風后傳來的桓嬋的聲音,已經聽不出有多少怒意。
謝離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安舒一口氣,正要告辭就聽那桓嬋接著道:"出去在門外等我,別忘了把房門帶上!"
"呃……"
謝離那剛放進肚子里的心此時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只不過還是微微拱手,然后轉過身子走了出去。
他是很想直接去找桓羨,讓他幫著擋上一擋,只不過片刻之后又想到,萬一這桓嬋對桓羨添油加醋的"污蔑"自己一通,到時候那自己找的幫手很有可能直接變成對方的幫兇了。
謝離將木門合上之后,搖了搖頭,不住的嘆著自己今日的時運不濟。
屋內的桓嬋聽著房門關上的聲音,那一顆緊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她本來就只是想著簡單沖洗一下,然后換身干凈的衣服而已。沒想到在浴桶之中,想到江北岸上的情景時,不由得入了神,在這謝離進屋之時竟然沒有察覺。
好在這謝離比較知禮,在認為這是桓羨房間的情況下,還依然在屏風外先出聲詢問。
如果他再冒失一點,直接越過屏風的話……
桓嬋想到這里,秀臉瞬間變成了那剛剛成熟的水蜜桃,白里透紅,藏著無邊的羞意。與她平日里的風格相比,好似完全換了個人。
如果這謝離是初次見面,沒有此前的諸多交集,那桓嬋肯定不會讓他死的有多么的痛快。但是如果是現在的謝離的話……
不一會兒后,桓嬋漸漸恢復了正常,暗自啐了自己一口,這才緩緩起身,開始擦拭著自己那完美無瑕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