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殺桓將軍的人,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謝離沉思片刻之后,篤定的道。
"嗯景宣兄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給這些士兵下毒,然后找這些刺殺的人混入其中,然后伺機而動"
另外一遍的桓羨雖說不算聰明,但畢竟不笨,結合今晚的重重情況,和謝離的語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一層。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謝離轉頭望向桓羨之后,接著邊想邊說道:"這十幾二十個人,在最后時刻開始刺殺之時,動作干凈利落之極,顯然經過比較嚴格訓練的,那流暢的動作,顯然不是那些失去意識,正在癲狂的士兵所能做出來的。"
桓沖聽完之后,緩緩點了點頭,臉上似有怒氣閃過,道:"這人為了提我桓沖項上人頭,竟然讓四五百名營中士兵同時中毒,變成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罪不容誅,不可饒恕!"
話中的怒意甚是明顯,謝離自然聽的清楚,稍微過了一會兒之后,謝離這才接著道:"桓將軍息怒,據謝離所知,這種致幻的毒藥一般不會持續太長時間,所以這些士兵過去這兩三天之后,意識應該就能恢復正常,只是劑量如此大的情況下,士兵的身體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還好父親和景宣反應迅速,要不然就讓那些歹人們得逞了。"
只是桓羨剛剛慶幸的說完,謝離就搖頭低聲道:"謝離以為,他們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刺殺桓將軍和延祖兄。"
"嗯此話怎講"
桓沖雖然在剛才已經將今晚的來龍去脈全都捋順了一遍,對這事也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判斷。但是謝離這個說法,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一旁的桓羨更是一臉疑惑,下意識說道:"那些人明明拼了性命,也都要對父親攻擊,景宣為何說他們不是為了刺殺呢"
"延祖兄,對于這四五百名士兵的癲狂異象,你的第一印象是夜驚對吧"
"這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夜驚之上,當時我畢竟還不知道,某些致幻的藥可以讓他們變成這樣。"
"嗯,不光是延祖兄這樣,謝離相信,軍中絕大多數的將士,都是這么認為的。延祖兄再想想看,如果在桓將軍的統領之下,非戰時就出現了這種營嘯夜驚現象,那對桓將軍的威信和聲望,將是什么樣的打擊"
"呃……"
桓羨一時語塞,這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良久之后,桓沖才緩緩的道:"怕是真如景宣所一樣了,那帶頭投刀的在臨時之前,還曾在說:‘幼子無才,理應罷免!’,應該就是在以性命給眾多將士暗示了,只是這手段……"
之后的桓府大廳,又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春酒舍前。
在桓嬋和一眾女郎疑惑的眼神中,那高個兵卒口中的吳隊正,淡定的招呼著手下士兵,往江陵營中的方向走去了。
此時距離他們來到這里守著,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那兵卒前來報信,肯定是上明城中的事情已了,不會再出現什么意外了,所以吳隊正才這么痛快的撤兵離去。
只是被蒙在鼓里的桓嬋等人,卻是毫不知情,只是在心中納悶道:這是什么盜賊,這么輕易就被緝拿了去,連點動靜都沒有,也太過無能了些。
不過對于她們來說,這只是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出了酒舍之后,便已將這事拋之腦后,各回各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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