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倒是冤枉為娘了……這不是恰巧說到這里了么……"
秦氏下意識的"辯解"道。
只是早已有所準備的謝離,微笑著用"生計未定"遮過去了這個話題。
雖說是個借口,不過這也確實是他目前所考慮的問題。
朱序在他離開襄陽的時候,是送了許多的錢帛,但是一路之上,置辦馬車加上吃住等花銷,不經意間也是用去了一小半。
所以說為了日后的生活,坐吃山空肯肯定是不行的,總要尋些路子來度日。
秦氏聽他說到這個,也不由得道:"阿離這話說的不錯,咱們從襄陽過來,和那邊的關系也完全斷了,現在相當于完全重新起步,如果現在不想些辦法的話,總有坐吃山空的那天的。"
"而且,就算在來的路上,阿離曾經相助過桓家的郎君,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送了兩處宅院給咱們,已經算是涌泉相報了,以后如果再去麻煩人家,那就有些太過厚顏了。"
"這個……桓將軍給咱們安排住處,可不是因為在路上相助了他的幼子和幼女,而是因為孩兒是那朱刺史的‘親信’……"
謝離望著正在一本正經的母親,小心翼翼的"提醒"到。
"好好!都知道我這孩兒有能耐了,就別在這兒顯擺了!就算你的話是不錯,咱們也照樣應該自力更生。況且現在咱們手中,又不是沒有這開始的本錢。"
"阿母教訓的是……孩兒知曉了。"謝離在秦氏面前,這樣的認慫可是張口就來。
之后的兩日,兩家都在都在商討著日后的問題。
母親和趙婆婆的意思比較一致,都是想要重拾在襄陽的手藝,紡絲織布。
在江陵城,這種人流眾多,熱鬧有余的地方,有了這門手藝日后絕對是不愁生計問題的。
只是謝離對這種事卻是絲毫不懂。
雖說腦子里還有著一些母親勞作時候的印象,但畢竟自己沒有接手過。平常就算是有過幫忙,也只是在一旁做些輔助的雜事。
等到后來稍微長大了些,隨著體格的增長,已經漸漸能做些粗活累活的他,自然是去城中的大戶人家做些零活短工,或者是去些酒肆布坊打雜跑腿。
所以說現在對于母親做了許久的織布紡絲,還是屬于一竅不通的階段。
不過就算謝離對這些東西知之甚少,但是畢竟是來自于不同的時代,對于后期如何售賣的問題,以及其中的學問套路,還是母親和趙婆婆所不能相比的。
在平日里話就不多的蘇回雪,在此時依舊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