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死了一個"
這是悍婦此刻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只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先前的均勢就已不復存在。
三五招之后,悍婦手中的長刀就被桓嬋挑掉,然后那柄長劍就已經架到了她的脖頸之上。
就在此時,道路上突然想起來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那馬上之人,隱隱約約有點像是方才一直死命追謝離的赤身漢子。
看來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再不跑,這五人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正要往這邊走來的劉慶,見狀直接跳上黑馬馬背,一聲嘶鳴過后,黑馬便直接朝著那赤身漢子的方向追去。
悍婦見勢已去,臉色一變,然后憤憤然的說道:"我們只不過是恰好路過的商賈,你們為何要對我們狠下殺手"
桓嬋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謝離,滿臉疑問之色。
"難道知道了我們是行商之人,所以想要謀財害命不成!"
悍婦的語氣愈發憤慨,只是那右手卻不聲不響的摸向腰間。
桓嬋依舊是不解的望著謝離,剛才出手相救只是因為他們是一路同行的同伴。但是直到現在,她依然不知這殺人是為了什么。難道真的是因為這謝離想要殺人取財不成
"我們只不過是向借宿一……呃……"
悍婦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后心一涼,前胸已經透出半尺白刃。
之后便是無盡的恐慌,悍婦想要抓住什么東西,可以讓這恐慌減少一點,只是雙手剛剛抬起,便沒有了力氣。
謝離已經慢慢將刀抽出。
對于一個"俘虜"來說,他本來不想這么狠心的。但是看到悍婦右手中那把短劍之后,謝離便沒有考慮那么多了。
仁慈只能給與那些真心想要受降的人。
桓嬋望著眼前那緩緩倒下去的悍婦,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一直平舉著的長劍,到此時還沒有放下來。
她和兄長桓羨一樣,平日里聽慣了戰場廝殺,也學到了不少簡單干脆的殺人技。
但是當第一次有人倒在自己身前的時候,桓嬋的腦中依然有些空白,空白到連想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片刻之后,路上又想起來急促的馬蹄聲,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是越來越近。
老頭兒劉慶從黑馬上跳了下來,然后嘟囔著說道:"真是廢物!明明下來之后,在正面還有一戰之力,非要一直騎著馬跑,那這么明顯的后背真當我劉慶瞎了不成!"
謝離聽他說完,知道那赤身漢子已被解決,心中不由得一緩。
正要說話,卻聽到"阿離,阿離……"的叫聲從馬車那邊傳來。
秦氏和蘇回雪同時跑到近前,都是一臉的擔憂之色。
只不過看到謝離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之后,也都是緩了一口氣,然后秦氏這才接著說道:
"阿離身上可有受傷"
謝離騰出手來,輕輕安撫她倆,然后說道:"阿母放心,孩兒現在安然無恙,身上并未受傷。"
秦氏聽完之后,才輕輕點頭道:"無恙便好,無恙便好。方才可真是急壞了我們三個,一直想要出來,但又怕給你們添亂誤事。桓家郎君娘子,還有這位老伯,現在可都安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