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
"死……死了"
紀眠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渾身僵硬。
親眼看到有人死亡,是一種很大的沖擊。
"往前走,別回頭。"
"這里……"
"不用我們處理,我不是警察,會有人來的。"
裴硯只想把她帶回去。
回到房間,他還是不夠放心,多次確認她完好無缺,才徹底松口氣。
"晚上去什么海邊知不知道很讓人擔心"
裴硯回過神來,訓斥著她。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兇很兇,能把人嚇哭的那種。
可一想到裴硯關心自己的生死,又什么都不害怕了。
"你舍不得我死啊"
"你死不死的……與我何干,只是我還需要你一起騙爺爺,你要是出事了,我去哪弄一個孫媳婦給他"
"這樣啊。"
紀眠有些失落,她還以為自己被人惦記了呢。
"我先去換衣服,等會你也去洗個澡,別凍感冒了……"
紀眠轉身就要去洗漱,沒想到被他扣住了手腕,再次拉入懷中。
她想掙扎,耳畔傳來他的聲音:"別動,讓我抱一會。"
紀眠就像是定住一般,乖乖站著,任由他緊緊擁住。
良久,她才聽到裴硯的聲音。
"去洗漱吧。"
紀眠這次離開。
夜幕降臨,裴硯睡在沙發上。
沙發一米五,他一米八八,躺在上面要蜷著雙膝,看著很憋屈。
她想和他換換,可裴硯卻不肯,還挺紳士的,不愿看到一個女孩子睡沙發。
紀眠也不強求,給他上完藥就躺下了。
裴硯沒有睡著,今晚這么一鬧,他瞌睡全無。
他支起身子,借著小夜燈微弱的光芒,視線幽邃地落在紀眠的臉上。
他抬手,隔空輕輕撫摸。
這樣寂靜的夜,太適合思緒亂飛發狂。
……
翌日紀眠本以為昨晚的事會鬧得沸沸揚揚,可沒想到悄無聲息。
她隱隱聽說,是這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傭,和地產大亨的兒子勾搭上了,但奈何人家有妻子有孩子,自己想要上位,竟然以死相逼。
沒想到沒等來男人,她傷心欲絕,跳海自殺。
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隕落了,沒有掀起任何浪花。
她并不覺得那個女人無辜,自殺也是她自己選擇的,知三當三,付出感情不能得到回報,選擇自殺了結。
可是,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么男人什么事都沒有。
早上的時候,那個地產大亨的兒子談笑風生,沒有絲毫的難過。
紀眠頓時不想參加這種虛偽的宴會,她迫切的想回去,可要吃了午宴才能離開。
沒想到裴硯竟然帶著她提前離開,上了一艘小船。
"我們可以提前走"
"就說家里有事。"
"估計換個人,對方會覺得不給他面子吧。"
"你覺得不自在的事情,可以不用勉強,我不會逼你做的。"
裴硯淡淡的說道,紀眠聞有些詫異,下意識看著他。
但裴硯并沒有看著她,似乎極其漫不經心的說出這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紀眠心臟流過一股暖流,行過四肢百骸,將她凍得僵硬的身軀,慢慢回暖。
裴硯這個人不好相處,但卻給足了她尊重,這就夠了。
"對了,你和陸行川是怎么說的"
她好奇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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