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謝離微微一笑,一臉灑脫:"中郎將此差矣,小子謝離相對于諸位兄長來說,不管是軍中資歷,還是年齡上,都是相差許多,這一聲‘小子’叫著確實是應當的。"
方秉聽完大笑一聲,道:"哈哈,就沖謝兄弟的這句話,我也得和你喝一碗,來來來!"
謝離微笑道:"方校尉豪爽威武,正是晚輩學習之楷模,此碗酒,謝離來敬你。"
待二人喝完之后,朱序在一旁道:"你們幾個別看這謝離年歲尚幼,但是這今日戰勝之功,他可并不比你們這里的所有人小。"
"哦"方秉疑惑的轉向朱序,接著問道:"中郎將此話怎講"
其實這幾營校尉心中都有疑惑,在每次的慶功宴上,每次都是中郎將與自己同座一起。
但是今日,卻多了一個兵曹中的書吏,關鍵的是,這書吏還極為年輕,連二十歲應該都還不到。
更有一校尉在心里邪惡的想:莫不是中郎將在哪里的私生子今日大勝,心情愉悅之下,要給自己這幾個部下介紹
"你們可知,這西北角的新墻,是誰帶人筑起來的"
幾人升任校尉已久,自然知道這新墻對于整個襄陽,意味著什么
"嗯莫非就是這謝離帶人筑起來的"
方秉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看向謝離的眼神也不由得完全變了。
"可不只是這樣,就連這筑城的計策,也是他先提出來的。"
"什么!這不是中郎將有先見之明,命人筑的嗎"
"呵呵!"
朱序苦笑著搖了搖頭,沉吟片刻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景宣之前雖有提議,我也授命于他,只是在戰前并沒有對其抱有多大期望,可誰知,今日襄陽之所以能幸存,全仰仗于他所筑的這道新城。現在你們知道,為什么我讓你們對他換個稱呼了吧。"
幾名校尉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謝離。
這話如果是從他自己嘴里說出來的,那他們絕對不信,可是現在這是從中郎將的嘴里親口說的。
謝離聽著朱序如此直白的夸獎,頗為不適應,當下回道:"中郎將這可重了,這守城之功,首先要記的,應該是中郎將與在座的諸位,如果沒有正面將士抵抗秦軍如此之久,那謝離早就被秦兵亂刀砍死了,還哪有機會去筑城。其次,記這筑墻頭功的,謝離以為,非韓老夫人莫屬,在危難之際,韓老夫人將府中所有能動手的,都調來了城下,要不然,這城墻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就能筑成。"
停了片刻,謝離端起手中酒碗,接著道:"所以說,謝離只是在眾多將士的保護之下,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可不敢受中郎將如此夸贊。"
朱序同樣端起酒道:"年少不貪功雖是好事,但也不能如此妄自菲薄,否則我們這群人豈不是成了不明事理之輩。"
"對對對!如此大功,我們幾人又怎能不知好歹,亂搶風頭。這碗酒,算我們敬謝兄弟你的!"
一時間,觥籌交錯。
屬于勝利一方的狂歡夜,就此開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