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生病了,得了相思病。
相思的對象,是一個叫做“鎏月酥”的小姑娘。
這一病就是五天,從寄信出去到現在,一直病著,等他的小公主來救他。
躺在客廳沙發上有氣無力的翻了個身,傷春悲秋的仰頭望天,開始自自語:“小酥,你個狠心的女人,什么時候才來看看我?”
靳老爺子從外面回來,正好聽到這句話,戎馬一生的老爺子今年八十多歲了,依然精神抖擻,身體健朗。
聽到外孫在那里為了一個女人哼哼唧唧,不悅的吼道:“堂堂男兒,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在這里為了個女娃傷春悲秋,成何體統,丟我靳家臉面。”
老爺子一聲吼氣吞山河,震的許強一個激靈,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皮皮強還不忘記補充一句:“姥爺,我姓許,要丟也是丟許家臉。”
靳老爺子覺得自己必須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外孫。
靳瑞兵和靳筱妮看見老爺子,企圖逃跑。
“你們倆給我站住。”老爺子眼尖,手也快,一手一個把兩人后領揪住,拉回來。
孫子外孫排排坐在對面沙發。
老爺子坐在對面,精銳的目光從三人身上一一掃過。
三人頓時抬頭挺胸,坐的筆直。
最終,老爺子的目光落在許強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說,怎么回事?”
“啊?什么怎么回事?”
許強剛剛忙著思念他的美食,只知道老爺子在吼他,不知道他在吼啥,只聽清了最后一句丟靳家的臉。
他茫然的樣在老爺子眼里成了狡辯。
“你說還是不說,那個小酥,到底是誰?”
小酥?
乍一聽這個名字,許強還在想,這是哪號人物,老爺子已經開始拍茶幾了。
還拍的“啪啪”響。
“姥爺是怎么教育你的,堂堂七尺男兒,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喜歡這個小酥,要么給老子追回來領證兒,要么就閉上嘴,忘掉,別在家里傷春悲秋磨磨唧唧,哪里來的男兒樣,你就該學學你大表哥,拿出咱靳家男兒的果斷。”
老爺子一通教育,許強被罵的一臉懵逼,總算想起這個“小酥”是誰,看老爺子一本正經的教育他,許強咽了咽口水。
“姥,姥爺,小酥不是人。”
靳老爺子一雙虎目猛的射向許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一聲爆吼:“你何時生了這等癖好。”
正巧這時,家里的鈴鐺撒歡的跑到許強腳邊,許強親昵的把臉湊近鈴鐺臉上磨蹭。
鈴鐺是一只白色長毛的大白狗,是靳老爺子的心頭愛,因為是靳御的奶奶留下的。
“孽障。”老爺子大吼一聲,嚇了許強一跳,老爺子忙把鈴鐺拉回來,氣的臉紅脖子粗:“說,你喜歡的小酥,是什么品種。”
老爺子一副要氣暈過去的樣子,許強趕緊茫然又懵逼的解釋:“小酥是鎏月酥,表嫂做的糕點。”
說到吃的,許強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姥爺,你是不知道,表嫂做的鎏月酥有多好吃,可饞死我了。”
老爺子一怔,幸好手里沒拐棍,不然一棍子打死這傻逼玩意兒。
合著他氣了半天,讓他傷春悲秋的對象是一坨糕點。
老爺子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抄起茶幾上的煙桿打了許強幾下。
許強可憐又無辜的縮在沙發上挨打:“姥爺,別,別,別這樣……”
一通胖揍之后,老爺子終于氣順了。
許強討好的道:“姥爺,表嫂做的東西是真的很好吃,我已經給表嫂寄信了,到時候表嫂給我寄東西過來,我就拿給你們吃。”
靳老爺子對吃的倒不是很感興趣,他對這個準孫媳婦感興趣。
老人家一大把年紀,兒孫滿堂,眼看老伙計們都溜重孫了,他一個重孫都沒見到。
偏偏最大的兩個孫子都對結婚不感心趣,一個比一個能熬。
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這不,大孫子好不容易找了個未婚妻,還是他自己相上的,老爺子能不高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