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都走了,東西還得自己搬。
許念念提起裙子走過去,剛彎下腰,突然一陣勁風襲來,掀起她的頭發。
順便噴了她一臉尾氣。
許念念:“……”
靳御開車門走下來,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東西。
許念念氣的不行,媽的說搬就搬,說走就走,噴她一臉尾氣,還對她擺出一副高高在上,老子看你可憐才幫你的臉嘴。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不用了,我自己來,不需要你。”許念念惱火的搶過來。
靳御站在原地,看她緊繃著小臉彎腰撿東西,恨不得一巴掌甩自己臉上。
這暴脾氣咋就沒控制住呢。
“我來吧。”
拉住她手臂,態度強硬的把她拉起來,靳御彎下腰三兩下把所有的東西撈到手里,蹭蹭蹭的就往店鋪走。
許念念站在原地:“……”
她突然覺得靳御或許腦子不正常。
靳御心太急,搬著東西進去的時候,不小心被新買的菜刀劃到手指。
這點小傷對他來說跟撓癢癢似的,靳御眼皮都沒眨一下,就是血流的有點多,淌下來弄的整根手指都是。
他皺眉走出去,問許念念:“還有絲巾嗎?”
許念念剛想懟他一句沒有,一抬眼看到他流血的手指。
緊張的走過去:“怎么弄的?”
看到她緊張的皺起眉頭,靳御憋在胸口的妒火怒火統統消散,漆黑的眼眸難得染上笑意:“菜刀割到的,小傷。沒事。”
“都這樣了還小傷呢?”
許念念氣的瞪他一眼,這人怎么對自己的身體就一點都不在意呢。
她身上就只有一塊絲巾,用來給他擦臉上的白面弄臟了,肯定不能往傷口上擦。
許念念干脆抓住他的手,用衣袖給他擦干凈。
靳御沒想到她會用衣服給他擦,被她的舉動弄的愣了一下。
看她焦急的樣,心里突然暖呼呼的。
“我沒事,你不用這樣。”
聲音溫和了幾個度。
話雖然這樣說,靳御卻沒有把手抽回來,任由她拉著。
臉上的笑意藏不住。
許念念低著頭給他擦血,自然沒發現他臉上溫柔的笑,聽了他的話,許念念生氣的道:“流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會沒事。”
正說到這里,她終于幫他把手上的血擦干凈,露出傷口。
指甲蓋寬的長度,傷口比較深,但也不算很嚴重。
剩下的話噎在嗓子眼里,許念念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著急過頭了,臉上一抹尷尬的紅云飄過。
衣袖上被血染濕的痕跡,仿佛在嘲笑她。
她條件反射般,刷的一下松開他的手。
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被靳御收進眼底,從緊張擔心,到尷尬害羞。
靳御心情突然變得特別好,假裝無所謂的問了一句:“剛剛那人是誰?”
松開他手指的動作太突然,反應過來,許念念才發現顯得太刻意了,正好需要一個轉移話題的機會。
聽他問起,忙不迭的解釋:“那是木匠的兒子,前兩次都是他幫我把東西送過來。”
靳御繼續若無其事的問:“你喜歡他?”
“啊?”許念念納悶,為什么這樣問,她有表現出喜歡剛子的意思?
“怎么這樣問?”
靳御掀唇:“你要是喜歡他,可以提前解除婚約,反正也是假定親。”
許念念現在剛開店鋪,這個節骨眼解除婚約,不僅要忙店鋪里的生意,還要應付家里那些親戚的嘮叨。
光是想到楊翠花哭哭啼啼的樣,許念念就忍不住打哆嗦。
“不用不用,我不喜歡他。”她趕緊解釋。
靳御聞,抿唇笑了。
許念念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太著急,擔心靳御誤會她想賴著他不放,連忙補充道:“不過你要是想先解除也沒關系,啥時候你說一聲,我抽個時間配合你。”
“……”
靳御黑了臉,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用。”
許念念只當他是還沒有找到他心上人的下落,心里難過,安慰他道“你放心,咱們這婚約持續不了多久的。”
潛臺詞的安慰,你會很快找到你心上人。
然而靳御聽到的潛臺詞是這樣的:我不會和你糾纏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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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更晚上七點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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