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本該交頸而眠的兩口子卻十分安靜。
倒不是裴云之改吃素了,實在是阮錦寧擔心他縱欲過度會影響第二天的交戰,堅決不肯讓他在大戰之前浪費精力。
裴云之饞的難受,卻也明白自家娘子是為了自己著想,只能忍著。
臨睡前,他狠狠在她唇上嘬了一口,良久后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娘子定要補償我。"
阮錦寧被親的兩腿發軟,忍不住苦笑。
干柴烈火的也不止他一個啊……
只是,再過兩個時辰他就要出發了,她真的不能耽誤他。
天還未亮,裴云之已經起身穿衣了。
阮錦寧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裴云之想把她按回去,她嘟囔道:"別鬧,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裴云之無奈,只能看著那還沒睡夠的人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磨蹭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那邊放著幾個行軍水壺。
拿到微涼的水壺,阮錦寧的意識總算回籠了一些,她拎起昨晚就燒好水的水壺,將里面的白開水倒進了行軍水壺里,然后當著裴云之的面拿出了一個瓷瓶,將里面的液體倒了進去。
她倒進的是靈泉水,對外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只能半真半假道:"這是一種萬能藥液,可以補充精力和元氣,關鍵時刻還能止血和修復內傷。
就算沒病沒災的時候喝,也能夠強身健體。"
這話倒不是瞎說的,她親自驗證過靈泉的功效。
自己喝過確保這些功效都是真的后,她就給身邊的人也喝了。
比如舒清珍,比如芷蘭、春嬌。
不過她沒有對這些人講明靈泉的功效,只是在日常的飲用水和吃食里滴了一兩滴。
這些時日,不但是兩個丫頭的身體素質變得比以前好了,就連舒清珍那些陳年舊傷,也好了大半。
只是這話就沒必要說了。
她灌滿了幾個水壺,其中兩個多滴了倒了幾滴靈泉:"這兩個水壺里的藥效比較猛烈,最好是受傷的時候再喝。至于其它幾個,都可以當做日常的飲用水。"
裴云之記下了幾個水壺的區別,絲毫沒有懷疑那夸張的靈藥的藥效。
終于又到了離別時刻,好在這次他們的距離不算遠。
阮錦寧其實是想跟著去的,但軍營里有規定,女子不得擅入。
除非是有特殊軍事才能的,比如蘇姑娘。
之前裴云之千里迢迢出征,阮錦寧雖然心下擔憂,卻沒有多少真實感。
可眼下,敵人就在城外的三十里處,用不了多久那里就會變成血腥彌漫的修羅場。
而裴云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面臨著長槍和箭雨的威脅。
她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完全了睡意。
"等等,我怎么忘了我還能用監控來查看戰場上的情形!"
她也是關心則亂,居然忘了系統如今的監控范圍已經有方圓幾萬米那么大了。
一里地是五百米,三十里外是一萬五千米。
就算戰場會隨之移動,大體也不會超出她的監控范圍。
只不過監控的范圍太大了,她很少去查看那么遠的地方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自己可以直接觀戰。
想到自己可以實時觀看戰場,她心里竟然奇跡般地安定了下來,干脆又躺了下去,安詳地觀看起了大軍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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