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禮子在外面駕車,車子四周還跟著護衛。
這根直接現場表演有什么區別
裴云之有些失落,卻是強打起精神:"好,聽娘子的。"
那模樣,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心軟。
可忍不住也要忍。
阮錦寧是絕對絕對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妥協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人就是一頭大尾巴狼,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她已經吃虧過太多次了,哼。
不想讓這人的腦子繼續被黃色廢料擠滿,她岔開了話題:"父皇宣你是有什么事嗎"
說起正事,裴云之也正經了了起來:"凌云國太子帶著十三公主來做客,父皇想讓我和鴻臚寺一起接待他們。"
阮錦寧神色一動。
一般來說,某國公主出使,就代表著這個國家想將公主留在所出使的國家,說簡單點就是聯姻。
這個時候,負責接待都適齡男子,極有可能會成為聯姻對象。
她的心沒來由一緊,有一瞬間的窒息感。
很快,她就強迫自己驅散了心頭的煩躁,假裝若無其事道:"挺好的,這是件好差事,若是辦好了,父皇肯定會很高興。"
裴云之沒錯過她剛才的異樣。
原本還開心她終于對自己有了占有欲,然而不等這開心的情緒化開,就聽到了無所謂的話語,他都要被氣笑了。
他是真的笑了,笑的輕輕淺淺:"娘子真的覺得挺好的"
"嗯……挺好的……吧"阮錦寧突然覺得車廂內的溫度降了下來。
她抬眸,撞進了一雙死氣沉沉的瞳眸里。
這一幕,讓她恍然間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容州,回到了那些膽戰心驚的日子。
腦子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的嘴巴比腦子要誠實地先投降:"凌云國是你的手下敗將,當年三戰三捷的事跡傳遍了整個大陸,誰不知道凌云國的人見到你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
"聽聞凌云國的行事風格一直都很張狂,父皇會讓你接待他們,也是看中了你曾經的功績和對他們的威懾力。"
那雙眸中的氣死并未散去:"可我如今,只是一個瘸子。"
"你是統帥,只需要坐鎮后方進行決策就好。當年你打敗他們,靠的也不是自己的雙手啊只要你的智慧還在,即便如今依舊躺在床上,也能夠將他們震懾的不敢放肆。"
阮錦寧勾了勾那人的手指:"夫君……"
那人微微別開了視線,看向窗外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阮錦寧湊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晃了晃他的手腕:"夫君……"
某人下頜線緊繃著,鋒利的棱角好似可以直接用來切瓜。
阮錦寧抿抿唇,做了幾秒的心理建設后,主動坐進了他懷里:"夫君,我說錯話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娘子真的知道錯了"那人依舊不睜開眼睛,神情也冷硬依舊。
"知道了。"阮錦寧道:"我這次真的沒想將你推出去,只是如果到時候父皇賜婚,我們也不能抗旨,不是么"
她閉了閉眼,有些難以啟齒。
但話已經說到了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說出口:"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我很小氣,才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啊!"
被人壓到車廂壁上的時候,阮錦寧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雖然這人只是吻她,沒有再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但她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激動。
她不明白他激動的點兒在哪兒
卻知道要是再不阻止,事情就要失控了:"夫……唔……不……"
阻止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