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她無意窺探裴云之的工作內容,更不想干政,裴云之掌管的是刑部,一般來說如果他遇到什么難題,也是跟案件有關的。
阮錦寧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小禮子知道王爺與王妃深厚,只要王妃想知道的,王爺也從來不會隱瞞,便老老實實地說了。
原來,裴云之確實是遇到了一件麻煩的案件。
城中有個胭脂鋪發生了命案,死的是胭脂鋪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今年二十三歲,前兩年喪了偶,此后便一直守寡,靠著胭脂鋪勉強維生。
老板娘長得漂亮,街坊四鄰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負責案件的人匯總了一下街坊四鄰的證詞,卻是越匯總越糊涂。
有的人說她是個好人,孝敬公婆、對孩子也很好,溫柔體貼,是個好兒媳。
也有人說她浪蕩成型,專門勾引有夫之婦。
還有人說好幾次看到她和男人在店里亂搞。
令裴云之頭疼的是,找不出她的死因。
她的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致命之處也沒有受傷的痕跡。
刑部官員提議以意外或者病故結案,裴云之卻始終堅信她是被人害死的。
可找不到證據,這個觀點便不成立。
即便他是刑部的右尚書,可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觀點,那么時間長了,他也只能以意外或病故結案。
阮錦寧一愣:"病故"
小禮子點點頭:"胭脂鋪隔壁有家茶樓,茶樓的老板的母親曾經不止一次見到死者捂著胸口冒冷汗。"旋即嘆息:"但老板娘的公婆卻說自家兒媳的身體很好,從沒見過她露出什么難受的表情,她也沒有在家中吃過藥。"
"那茶樓老板的娘就罵死者的公婆,說他們苛待兒媳,所以兒媳才不敢去看病,硬生生把自己給拖死了。"
阮錦寧的重點突然跑偏:"等等,你說胭脂鋪和茶樓"
她剛才的心思都在案件上,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這不就是她今日遇到的那個馮老太的茶樓嗎
想到自己當時產生的怪異感,她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去問問王爺,我能不能去看看"
小禮子一愣:"啊"
"不方便嗎"
"那倒不是。"小禮子搖頭:"只是,那可是尸體,是死人……"
阮錦寧笑了笑:"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身為大夫,什么樣的人我沒見過那雖然是一具尸體,但也是個人。"
雖說是死人吧。
她前世還見過各種重傷身亡的,死狀慘不忍睹。
即便她不是專門的法醫,卻也嚇不到她。
"那……那小人去問問。"
不多時,小禮子又回來了,還準備好了馬車。
阮錦寧并不意外,坐上馬車后,很快就到了刑部。
裴云之早在門口等著了,見阮錦寧過來,他伸手牽住了她的柔夷,蹙眉:"手有些涼,怎么沒多穿點"
阮錦寧無奈:"體質如此。"
她自小便體寒,雖然穿越回來以后已經調理了,但可能是因為醫者不能自已,這個毛病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
"不過我也只是手涼了些,身上還好。"
裴云之沒再說話,只是那握著她的大手也沒有松開。
不多時,二人就到了放著尸體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