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人微輕,在阮青云要娶平妻的時候雖然據理力爭過,卻抵不過權勢的壓迫。
她對他們的印象不深,因為等她能記事了,他們就被阮青云趕出了宴京,就連娘親過世,他們都沒能趕來參加葬禮。
阮錦寧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等她忙完這一陣,或許可以去探望一下他們。
"寧兒寧兒"
阮錦寧回神:"抱歉,走神了,明日我來給您染發,這會兒就先睡吧。"
今夜裴云之不回來,阮錦寧躺在床上捻轉反側。
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起了夢。
夢里,娘親還沒有生病,她坐在院中的躺椅上,阮錦寧正在梧桐樹下逗弄綠毛蟲。
忽然,一對中年男女進了院子,二人身后還跟著幾個青年。
娘親起身笑道:"爹,娘,兄長。"
中年男子快步走到阮錦寧的面前,將她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乖乖,有沒有想外祖父啊"
小小的阮錦寧咯咯笑著:"想!"
幾個青年擠了過來,最年輕的一個想要從外祖脖子上搶人,被外祖一瞪眼:"去去去。"
"爹,您都一把年紀了,小心再閃了脖子,快把小寧兒給我!"
"滾滾滾,你爹我還年輕著呢!"
外祖父一瞪眼,卻沒什么威嚴,因為青年吐了吐舌頭:"再年輕也沒我年輕!您把小寧兒給我玩玩嘛!"
"去去……"
院中歡聲笑語一片。
阮錦寧睜開眼睛的時候,笑聲仿佛還在耳邊環繞。
她抹了一把臉,發現已是淚流滿面。
吃過早飯,阮錦寧就帶著染發用的東西去了舒清珍院里。
陳韻兒很想留下來看看自家娘親的頭發是怎么變黑的,奈何她還要上工。
她突然就覺得,上工什么的真的是太煩了。
但是不去不行,嫂嫂說了,上工就要有上工的樣子,不能仗著身份破壞規矩,否則就扣錢。
扣完了她的若是她還犯,就扣柳少蓮的。
嚶嚶嚶。
她只能壓下心頭的癢癢,如同上墳一般地來到了中西堂。
柳夫人則是在征詢過阮錦寧和舒清珍的同意之后,跟著來到了舒清珍的院子。
阮錦寧讓舒清珍先洗了頭發,待到用擦到半干后,她拿出了一塊干凈的布圍到了舒清珍的脖子上。
那布很大,幾乎蓋住了她的整個身體,保證不會有一滴染發劑滴到她的身上。
畢竟這玩意兒挺難洗的。
兩刻鐘后,阮錦寧看著涂滿了充滿刺鼻性香氣的染發劑的舒清珍,道:"涂好了,不過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洗干凈。"
舒清珍點點頭,看得出來十分緊張。
一個時辰后,阮錦寧讓她洗掉了染發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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