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如今舉目無援,除了一個芷蘭外,誰都指望補上。
可芷蘭是頭一次進宮,而且只是一個侍女,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但與保住底牌相比,陷入未知的危險似乎更加可怕。
阮錦寧離開后,床上的舒貴妃睜開了眼睛。
郭嬤嬤蹙眉:"娘娘,厲王妃似乎是察覺到了那香的異常,而且,她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舒貴妃淡淡"嗯"了一聲,喜怒難辨。
須臾,她道:"按照計劃行事。"
阮錦寧離開大殿后,平復了一下心情。
芷蘭喘著氣,不解道:"王妃,發生什么事了"
她們此時是在茅廁附近,阮錦寧知道阮靈珠在不遠處的茅房里,她不欲多:"沒什么,就是出來透透風。"
真·透風。
阮錦寧抿著唇。
舒貴妃究竟想干什么
這里分明是她自己的地方,如果自己出了事,那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舒貴妃。
能坐穩貴妃之位并且盛寵這么多年的,舒貴妃不可能連這點都想不明白。
可對方依舊依舊這么做了。
那就說明,對方不是想讓她出事,而是想做什么事來栽贓嫁禍她
眼下,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看樣子,阮靈珠并不知道舒貴妃的打算,既然如此……
不多時,茅房的門大開,阮靈珠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不遠處的阮錦寧愣了一下,滿臉警惕:"你怎么在這里"
阮錦寧淡淡道:"來茅房自然是要上茅廁的,難道還來吃飯"
"你!你怎么如此粗俗!"阮靈珠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剛從茅廁出來,這女人卻說來茅房能吃飯,豈不是說她是在……
啊啊啊!
太惡心了!
阮錦寧微微勾唇笑:"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回去吧。"
阮靈珠并不想。
阮錦寧卻不給她反對的機會:"你我私下里如何不對付都無所謂,但這是在宮里,我們都是舒貴妃的兒媳,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你若不想丟了貴妃娘娘的臉面,就收起那副晚娘臉,莫要讓別人看了笑話。"
阮靈珠氣結:"你算什么東西,竟敢教我做事!"
阮錦寧聳聳肩:"我只是好相勸,你若不想聽也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不是我,丟了臉以后被貴妃娘娘記恨的也不是我。"
阮靈珠:"……"
她很想甩臉子超過阮錦寧,但又真的把阮錦寧的話聽了進去。
舒貴妃可是她的婆母來著,若是真的給娘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宸王肯定是不會受影響,可日后舒貴妃會不會給她穿小鞋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里,她只能壓下心頭的怒意,走在了阮錦寧身側,也難得沒說什么氣人的話。
只是,雖然嘴巴閉上了,惱恨卻從眼睛里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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