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寧沒理會他面上的屈辱,不多時收回了手:"毒是新下的,不超過三天,慢性毒藥。這種毒會從你的脾胃開始損害,時間一長,你會胃口盡失,而胃口盡失產生的過后就是營養不良。"
"緊接著,你會整整渾渾沌沌,頭腦不清明。"
"時間長了,你會氣血不足,元氣大傷,在身體一日賽過一日的虛弱中死去。"
阮青云:"!"
!。
他頓時沒了胡思亂想的心思:"你說的是真的"
阮錦寧收回了手:"你可以隨便去找幾個名醫為你診治一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毒也不是什么隱秘的毒,那些大夫應該能夠看出來。"
阮青云又是震驚又是惶恐,看到阮錦寧一臉輕松的表情,他又開始憤怒:"我是你的父親,我被人下了毒,你就這么無所謂嗎"
阮錦寧覺得莫名其妙:"阮大丞相,請你不要以我的父親自居。從我不得已遠嫁容州開始,我們的父女情分就盡了。"
"再說,你被人下毒是什么很值得我重視的事情嗎我甚至親自給你下過毒,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心疼你、會為了這點事情而憤怒糾結"
阮青云:"……"
好氣。
卻,無以對。
很快他就發現他氣的太早了,因為阮錦寧饒有興趣地笑道:"我很好奇,你究竟又做了什么遭人恨的事情,會讓人給你下這種陰損的毒藥"
其實這種毒挺損的,若是醫術不精的大夫,說不定只會把這癥狀當成是脾胃不和。
而一旦按照脾胃不和來調理,就會進入誤區,然后就會耽誤解毒的進度。
這個毒雖然不會立馬致命,也不算難解,可它對身體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時間長了,即便最后吃下了解藥,之前身體受到的損傷也無法修復了。
這個下毒的人,存的是讓阮青云生不如死的心思啊。
畢竟拋開身體的其他損傷不說,就光是沒有食欲這一條,就挺令人痛苦的。
至少對于阮錦寧來說,若是哪一日吃不到這世間的美食了,那活著也就沒了意思。
"你有沒有辦法解毒"
阮錦寧手托塞:"有吧大概。"
阮青云額角青筋蹦了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么叫大概"
阮錦寧身體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有沒有的,得等我系統地為你做個檢查才能確定,不過呢,我這里的病人已經排到七日后了,而阮丞相又不是需要急診的病人。"
"你拿我跟那些賤……"
賤民兩個字沒有出口,他就看到了阮錦寧冰涼的眼神,立馬想起了靳府門口發生的事情。
雖說他沒有去靳府,可靳府門口的沖突還是傳入了他的耳中。
將那兩個字吞了回去,他改口:"我是你的父親,你拿那些外人跟我比"
阮錦寧收回了冰涼的眼神,卻笑容嘲諷:"阮大丞相的記性似乎不太好,我說了,從我遠嫁容州的那一日起,我們之間的父女情分就盡了。"
阮青云忍無可忍:"你就非得這么斤斤計較嗎再說,當初的事情也是你同意了的!"
阮錦寧呵笑一聲:"我是如何同意的,外人不知道,你也不清楚"
兩道人影站在了房門外,聽到父女二人的爭吵,裴云之俊臉之上的表情淡了下去。
小禮子則是面色一變,擔憂地看了自家王爺一眼,又焦急地看向屋內,在心中祈禱著,希望王妃不要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可顯然,之前的那些話,就不是什么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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