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寧注意到裴云之在飯后喝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忍不住蹙眉:"你剛才喝的是什么"
她是他的大夫,他當著她的面就喝來路不明的藥。
"專門給男人服用的避子湯。"
阮錦寧:""
她驀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了他今早說的辦法。
當時她還以為他是想要讓她服用避子湯,沒想到竟是他自己服用。
"你的身體還沒有大好,避子湯的副作用非常大,你不要你的身體了"
裴云之莞爾:"娘子放心,為夫心里有數。"
這個家伙!
阮錦寧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食指揉了揉眉心,她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了一句:"也不是非得真槍實彈不可吧"
"什么"
阮錦寧豁出去了:"只是為了紓解而已,也有別的辦法!"
她將藥碗退出去了老遠:"總之,以后你不許再喝這種東西了!"
某人從嗓子里溢出一串笑:"好。"
阮錦寧一瞪眼。
知道自家娘子臉皮薄,某人不敢再得寸進尺,卻又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可今日的湯藥都喝了,總不好浪費了,娘子覺得呢"
阮錦寧:"……"
這個流氓!
第二天早上醒來,阮錦寧決定收回昨晚罵他是流氓的話。
他何止是流氓!
他簡直是禽獸!
哦不!
禽獸都沒他兇殘!
揉著快要斷掉的腰,阮錦寧十分想穿回昨晚,拍死那個一心軟就松了口的自己。
"王妃,您可是醒了"
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從屋外響起,阮錦寧愣了一下才想起來盼兒受傷了。
她沒有讓陌生人查看自己的隱私的習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起身:"在外面候著吧。"
她穿好衣服,這才淡淡道:"進來吧。"
立馬有婢女端著水盆進了屋。
阮錦寧洗著臉,那婢女道:"王妃,管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知道了。"
梳妝完畢,阮錦寧讓人傳了膳,管家則是在膳食到來之前進了屋,商量到:"王妃,盼兒姑娘如今正在休養,您身邊也不能缺少一等丫鬟,您看看是從院里提攜,還是有什么別的安排"
阮錦寧其實并不想讓別人伺候,不過她畢竟是王妃,私下里自在一些沒什么,可若是參加宴會什么的,身邊不能少了人。
身處這個圈子,就要守這個圈子的規矩,畢竟她從某方面也代表了裴云之的顏面。
一個沒有一等侍女的王妃,會被人說沒規矩。
"從院子里提兩個吧。"反正只是臨時代替盼兒的人罷了,不重要。
卻不知,她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院內的幾個丫鬟心中都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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