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寧面色一變,沉靜的眸子里爆發出了厲芒:"此話應該由本王妃來問才對!"
她沒有刻意扯大嗓門,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吳夫人被那凌厲的眸看的心中微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后,她心中大惱。
她竟然被這個不受寵的相府賤丫頭給嚇住了!
"王妃,你不要顛倒黑白……"
不等吳夫人說完,阮錦寧便冷冷打斷道:"你們明知王爺身體不好,昨晚竟然反鎖了院門,外面連個可傳喚的人都沒有!王爺半夜身體不適,本王妃想找人請大夫都找不到!
說,你居心何在是不是想謀害王爺"
吳夫人面色一變:"你胡說!我沒有!"
阮錦寧冷冷看著她:"有沒有,嘴上說的沒用,要看行動!你的行動告訴我,你就是想謀害王爺!"
"你——瞎說八道!我才沒有!我只是……"
阮錦寧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她:"你只是害怕我鬧騰、害怕我逃走,所以將我關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吳夫人眼睛一亮。
雖然不明白這賤丫頭為何要為自己找借口,但這個借口的確是不錯。
殊不知,這是阮錦寧故意放下的鉤子。
眼見魚兒上鉤,她面色一沉,厲聲道:"本王妃與王爺的婚事,乃是陛下賜下的,豈能說逃就逃你這是在藐視陛下的天威!"
吳夫人面色一白。
這個賤丫頭,竟敢給她挖坑!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干脆不辯了,恨恨瞪了阮錦寧一眼,她怒道:"本夫人才不跟你瞎扯!"
說完,她帶著人匆匆走了。
那模樣,怎么看都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屋內,面具下的眼睛再次睜開。
迷蒙間聽到外面的動靜,裴云之氣死沉沉的眸中染上了薄涼的笑。
他的小王妃,很厲害呢。
如今門也開了,人也被嚇走了,她也該想辦法逃走了吧
管家見吳夫人走了,走到阮錦寧身邊恭敬道:"王妃,昨夜的事情小人并不知情,一切都是吳夫人安排的。"
阮錦寧心中對這樣的說辭不置可否,面上卻是勾起了笑意:"本王妃知道了。"
她眸光微動,看向了陳大夫。
陳大夫早已被新王妃剛才的氣勢嚇到了,見她看過來,頓時心慌不已:"王……王妃,小人剛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為王爺的身體著想,才會發出疑問……"
阮錦寧擺了擺手。
對這些表面態度還不錯的人,她也沒擺王妃的架子,對林大夫問道:"林大夫,王爺情況如何了"
"回王妃。"林大夫福了福身,恭敬道:"王爺是因為傷口遲遲無法愈合而引起的發熱,小人這就開一副退熱的藥,吃下后就可以退燒了。"
阮錦寧蹙眉:"傷口就不管了"
林大夫嘆了口氣:"回王妃,并非是小人不管,而是那些傷口十分怪異,不論上多少好藥,都無法愈合。"
阮錦寧的眉蹙的更緊了。
須臾,她淡淡道:"去開藥吧。"
林大夫領命而去。
阮錦寧看向一旁的管家,問道:"本王妃帶來的嫁妝在哪里"
管家道:"回王妃,那些東西都被放在了隔壁院子里。"
阮錦寧點頭:"麻煩管家將隔壁院子鎖好,鑰匙交給盼兒就好。"
管家抬眸看了一眼,才應聲道:"是。"
不多時,盼兒拿著鑰匙從隔壁走了回來,拿回來了替換的衣服。
阮錦寧換下喜服,梳了個簡單的發髻。
又過了一會兒,有丫鬟端來了一碗藥和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