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突然被環住,后背的傷口被牽動
祁徹一顫,隨即推開了梁音。
"師哥,你怎么了"梁音盯著他鼻翼的薄汗。
"沒事。"
梁音看他臉色很不對勁兒:"師哥,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
梁音顯然不信,繞著祁徹把他打量了一圈,目光被他后背黑襯衫上的濕紅鎖住。
她低呼:"師哥,全是血!"
祁徹轉身面向她,不當回事:"小傷而已。"
梁音咬了咬嘴唇:"你總是這樣。"
話落,她快步走出房間找朱姐要了個藥箱回來。
把祁徹強按在椅子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不要緊。"
"你要我親自給你脫嗎"
兩人僵持了片刻,祁徹無奈解開紐扣。
當梁音看到祁徹血肉模糊的后背時,眼底一震。
她沒有多,強忍著胸腔的鈍悶,打開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你是不是又被邦孟衡懲罰了"
祁徹手握椅把沒接話,忍受著藥水腐蝕傷口的灼痛。
梁音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藥,接著自顧自道:"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會讓別人這么傷你,如果是,只能說明你故意不還手!"
"師哥,我都知道,這半年多以來你多次為了江藍梔突破自己的底線,這次你受傷,是不是又是因為她"
祁徹不答自問:"藥上完了沒"
他沒否認,說明她猜對了。
"師哥,這些年你忍辱負重、用命換取了邦孟衡的信任,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江藍梔那個女人讓你之前所有的付出都功虧于愧。"
祁徹神色漠然,起身套上襯衫:"我得走了。"
見祁徹一直回避,梁音擋在他面前不讓他走。
"師哥,我直白地告訴你,現在不是沉溺于情愛的時候,你根本無心兩者兼顧!一邊是女人,一邊是任務,總要有取舍,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
祁徹低頭系著襯衫紐扣:"我心里有數。"
"你真的有數嗎你那么睿智,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江藍梔留在你身邊是個多大的麻煩!她一個普通女人,根本就幫不了你什么!我希望你認真考慮考慮,把她送……"
"梁音。"祁徹驀地抬眸,眸底染著淡淡的告誡:"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梁音深感挫敗,壓了壓情緒,語調緩和了些:"師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祁徹目光移向窗外,悠長深遠地凝著黑漆漆的夜空。
半晌,他才收回視線,低沉又篤定地說。
"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除了她不要我,我是絕對不會放棄她。"
"我的命是國家的,但我,是她的。"
"使命和愛情,我一樣不會辜負。"
"如果最后我有幸活著,我會娶她做我的妻子,如果我死在了緬北,我下輩子也一定會去找她。"
"所以梁音,以后我不想再聽到剛才說的那些話。"
短短幾句話,像匕首刺進了她的喉嚨,疼得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最后,只能沉默地看著祁徹離開。
她一開始就知道,祁徹心里一直都有一個人,但她何嘗不是
她心里也一直住著一個人。
為了他,從警校畢業到參加工作,她拒絕了無數男人的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