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我這幾天要住在玉慧庵,還想住在原來的院子,能不能請五妹妹把這院子、這靜室暫時借我三天,三天之后,自當歸還!"
邵顏茹輕聲問道,她的態度柔和,笑容親切,所求的也只是借時要回自己的院子,可謂是理所當然。
"這……我這里全是暫時擺放的一些私人的物件,恐怕……"邵宛如猶豫的看了看靜室里的一東西。
邵顏茹也在看,除了在一個大的書缸里有幾卷畫,其余的似乎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若五妹妹不放心這幾卷畫,先拿回去就是,等三日之后,重新還給五妹妹。"邵顏茹的笑容越發的誠懇起來。
"大姐,這恐怕真的不行,我之前在佛前許了愿的,說接下來在玉慧庵的時間里,要在這靜室里為父母祈福,晚上宿在這里,白天也得在這里清修,除了象今天這般為父母辦法事,其余時間都在這里度過。"
邵宛如一臉愧疚的道,"若早知道大姐會上山,當日我就先不許這么大的愿了,可眼下,卻己
許過了!"
在佛前已經許過愿了,代表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搬出去,把這靜室讓給邵顏茹的,原本是邵顏茹有理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讓邵宛如搬出去,就成了她無禮的事情。
既便以邵顏茹這樣的城腹,臉上也氣的變了顏色。
"五妹妹,只是暫住而己,就這么幾天,大伯和大伯母不會怪罪的!"她咬咬牙,強壓下心頭的火氣,依舊陪著笑臉道。
說什么已經許了愿的,她之前明明聽邵宛如的意思是舍不得這里擺放的私人物件,之后才想出這么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
"大姐,這種事又怎么可以欺于暗室,為父親許愿,守的就是這份心意,況且還是在佛祖而前許下的,輕慢不得,若是佛祖怪罪,到時候我們整個興國公府都不得好。"邵宛如一臉正色的道。
邵顏茹氣的肝都要疼了,手狠狠的握緊手中的帕子,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直接動手,這事她已經答應了人的,到現在十拿九穩的事情,居然被推卻,邵宛如還擺出這么一副自己暗室欺心的樣子。
"五妹妹,既如此,我在自己的屋子里住三天總是可以的吧"邵顏茹柔聲道,若不是握著帕子的手指關節發發白,還真的看不出來她其實己是氣的不行。
邵宛如想了想,臉上帶笑,"既然大姐一定要住在這里,原本你的屋子自然是可以的,那一間屋子我一直沒有動過,如果大姐要用,倒是可以和我一起,多一個人做伴,實在是太好了!"
邵顏茹實在是一個難
對付的人,院子被自己占了,而且自己之前給了一個不合理的理由,現在又似乎想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故意的強占她的院子,她的靜室,她居然還能忍著不動氣。
就沖這一點上來看,邵顏茹也是不可小窺的。
邵宛如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心里卻是暗自警惕,能忍所不能忍,自己對邵顏茹應當更加警惕。
"多謝五妹妹,那我去自己的主屋看看,這么長時間沒住,也要收拾收拾!"邵顏茹站起身來,柔聲道。
"大姐,你才帶了一個丫環過來,人太少了點,我讓玉潔和青兒也幫著你一處吧,青兒是個粗使丫環,干起活來很不錯!"邵宛如也跟著站起身來,眼眸真摯,和邵顏茹有得一拼。
"不用麻煩五妹妹的人,我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偶爾也會自己打掃屋子,就這么一間屋子無礙的。"
邵顏茹客氣的道,目光轉向站在邵宛如身邊的叫住玉潔的丫環。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玉潔是邵宛如從江洲帶來的,看這樣子也是忠心耿耿,對邵宛如應當是一心一意的,倒是那個叫青兒的丫環,據說是在邵宛如在山上的時候瑞安大長公主送來的,原就是為了照應邵宛如,做一些粗重的活計,所以只是一個粗使的丫環。
如果一定要選,她寧可選這個叫青兒的粗使丫環。
"怎么能讓大姐自己操勞呢,若大姐自己要操勞的話,那我幫大姐,我們姐妹一起慢慢的清理,占了大姐的靜室原就是我的不對,如果再讓大姐自己清理屋子,我明天哪還有臉見祖母!"
邵宛如笑的越發的真誠起來,順手讓玉潔拿了一個抹布過來,這意思是要真的親自動手替邵顏茹去清掃當中的正屋了。
一看邵宛如的架勢,邵顏茹立時有了決斷:"五妹妹就不必了,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其實也干不動,就麻煩五妹妹借一個青兒的這個丫環,和書棋一起去清理正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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