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它就是你的。"

春雨跪下磕頭。

雙手恭敬地獻上玉佩。

蘇七看過她手里的東西,說是一塊玉佩,不如說是一個墨綠色的石頭。

材質很劣質,棉絮很多,不管是色澤,靈力,還是模樣,都是最劣等的。

就是擺在地攤上,也不會有人關注。

蘇七沒見過這塊石頭,但就算見到了,也不會想到這就是沐家的印章。

"這東西……"

蘇七問,"你怎么會有。"

春雨唇瓣微動,忍著淚意冷靜地說,"這是夫人去世之前,交給我保管的。"

蘇七沉默。

其實她能猜到,但春雨就這么給了自己,蘇七還是非常意外。

春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石頭說,"我剛到沐家那會,不過是個五歲的丫頭,對比起雪姐姐的冰雪聰明,跟月姐姐的穩重老練,我什么都不會,木訥又粗笨,大小姐……也就是夫人帶我過去蘇家時,也是我求的。"

"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受到重視。"

春雨自嘲地看向了蘇七,"我本來就是大小姐在街上撿來的孩子,我父母見我是個女孩,就把我丟了,是大小姐見我可憐,把我帶回來。"

"回府后,老將軍跟老夫人更是待我極好,他們一直商量要把我送到一戶人家里養著,是我不愿意,我寧愿當個粗使丫鬟也想要報答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就求了大小姐出嫁時帶上我。"

"過去蘇家之后,我也沒吃過什么苦,大小姐跟兩位姐姐都對我很好,但我愚笨,也不會修煉,不會武功,只能跟著在院子外面干點雜活。"

"平日里就幫她們看看院子,我甚至都不知道蘇家的氣氛是不對的,只每日關注夫人的吃食,直到她臨產前一個月,雪姐姐突然叫我進去,喊我跪下。"

春雨眼中有淚意,"夫人把這個東西交給了我,然后告訴我不要給任何人。"

"月姐姐讓我發誓,出了屋子之后就把屋內的一切給忘記了,我發了誓,就出了落雨軒。"

"就這么過了一個月,直到兩位姐姐一個接一個的消失,我才感覺到情況不對,可大小姐不讓我進屋,她對我很兇,還把我趕出了落雨軒,去廚房打雜。"

春雨抬起頭,眼睛通紅,"直到大小姐死了,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蘇家設計的。"

"他們在兩位姐姐身上找不到虎符,在大小姐身上也找不到,就把兩位姐姐給殺了,逼迫大小姐拿出來東西,可大小姐根本沒有。他們怎么都想不到,東西會在我這里。"

"直到夫人死后一個月,我才回到了落雨軒,見到了被餓得奄奄一息的小姐你,才知道了一切真相。"

春雨望著蘇七,眼中淚光盈盈,"我那時就發誓,一定要把你養大,一定要守護好你。"

"連著這塊虎符。"

春雨用力地擦去眼淚,"可我沒想到,我還是什么都做不到,小姐,這東西本來就該給你。"

"在你去測試大殿那天,我就想過,只要你能修煉強大起來,我就告訴你一切。"

"可我沒想到結果是那樣的,你沒有感知力,為了你的安全,我便什么都沒有說。"

蘇七問,"那現在為什么愿意告訴我。"

春雨笑著,可眼淚止不住,"因為你,才能護住這個東西。"春雨望著蘇七,"我相信你,能護好沐家軍。"

話落,春雨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請你,守護沐家。"

蘇七接過墨綠色的石頭,石頭是橢圓形的,握在掌間,像是一顆鵝蛋。

并不能看出來印章樣子。

春雨說,"這東西在我手上一直都是這樣,我也不知道它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