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自動上鎖了,謝小姐要怎么跳車?
謝小姐一噎,司機搖著頭不想再搭理她。
待他轉了個彎,后面的女人又來了。
司機大哥。
司機不耐的往后視鏡上一瞥,登時驚了一跳:謝小姐!
謝小姐握著一根金簪,出門時別在頭上的那根,簪尖抵在頸前,十分電視劇的要挾方式。
你,你要是不答應,我真的就死給你看了。
她說著,稍稍移動了那金簪,簪尖在她的皮膚上扎出一個小窩。
司機再不敢笑,忙道:有話好說啊謝小姐,你先放下。
你先答應!
僵持間,謝時暖的手眼看著又要加重。
司機只得道:好好好,我……誒?
他一愣,轉而看向兩邊的后視鏡,沒錯了,后頭果真有車。
這輛車極速而來,驟然放慢,然后在后頭不緊不慢的跟,司機眉頭一皺。
謝小姐,后面那輛車在跟我們,你等等,我先把他甩掉。
謝時暖聞便也往后看。
是一輛阿斯頓馬丁,低調且大眾的黑色,牌子是某個人愛用的牌子,但款型和顏色,她不熟。
謝時暖的心跳不由加速,和司機的車速一樣飛起。
那輛車確實是盯著他們,他們加速他跟著加速,司機從山路拐進小路,又從小路拐進大路,都沒能甩掉他。
謝時暖愈發有了計較。
再次回到山道上時,司機一頭冷汗語帶贊嘆:專業車手吧?!
罷,再次加速,后面跟著的車也心有靈犀,幾乎是同時加速。
兩輛車頃刻間就從一前一后變成了并排,超車的瞬間,謝時暖覺得那道迅捷的車影里有她熟悉的身影。
連超車的風格都是那么眼熟。
不從寬處超,偏從窄處超,擦著保時捷的邊堪堪而過,后視鏡都擦出了火花。
靠!司機大哥不得不猛打方向盤,才勉強沒撞上,他怒道,神經病吧!
話音未落,阿斯頓馬丁頭一偏驟然急停,全不管后頭的保時捷來不來得及反應。
司機連罵聲都來不及發出,慌忙踩剎車。
車胎摩擦在道路上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巨大的慣性推著謝時暖直往前撲。
保時捷用盡全力滑行,塵土都在飛揚。
晃動中,她的眼睛仍舊一瞬不瞬盯著前方,直到前方的車門被推開,邁出一條穿皮靴的長腿。
皮靴碾上公路,男人的皮衣外套敞著,大剌剌走了過來,幾步就到了車前,他雙手插袋,下巴瀟灑的一抬。
謝時暖,下車。
司機早就憋了一肚子氣,見這般囂張的挑釁,罵罵咧咧就要出去戰斗。
謝時暖一把拉住:司機大哥!他是我的熟人不會對我怎樣,你在這里等著,我下去見他。
司機回過頭,緊張道:謝小姐!
現在是人家找上門和你我無關,劉先生怪不到你頭上。她依舊望著前方,嘴里道,解鎖,放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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