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撥了好幾次都沒人接聽。
沈清宜疑惑,難道婆婆沒用了嗎?
因為婆婆出去談判跑生意的時間比較多,上次又發生那樣的事,因此把大哥大留給了她。
還是說陸硯真的有危險,婆婆沒有心情再關心別的,大哥大被放到了一邊。
想到這里,沈清宜的心里更加慌了。
陸硯可千萬別有事啊?
她看著電話,想了許久,又撥通了蔣家的電話,聽電話的是蔣家的傭人,“喂?請問找哪位?”
“能幫忙接下陸承芝嗎?”
“她被大少爺陪著外出散心了,如果有急事,可以留下聯系方式,等她回來,我讓她給您回電話。”
“蔣老夫人在嗎?”沈清宜又問。
“去廟里祈福去了。”
“好的,謝謝。”沈清宜說完掛了電話。
人在某個時刻越是著急,或是越想知道某件事,一切就會越是不順。
盡管她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的去想。
她走到沙發上無力地坐下,腦子里一幕幕全是陸硯的模樣。
實驗室里打翻了父親的墨汁,毀了他的實驗數據,他對她說,“別慌,我來。”
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都能被他穿出別樣的氣質。
他迅速一絲不差的還原現場,還模仿爸爸的筆跡把所有數據記錄在紙上。
溫潤干凈的眉眼極致專注。
不過二十多分鐘,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她熱情的對他說謝謝,哪知他只是冷漠地回應了一句,“沒事。”
多余的話一句也沒有,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就這么一個男人,卻能把她的每句話,每個需求牢牢地記在心上,并且一一踐行。
這個世界上除了陸硯,她可能再也遇不到這樣的男人了。
如果他因此有事,她即便活下來,也會余生不得安寧。
不知道坐了多久,猛然間被門鈴驚醒,她才回過神來,起身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她連忙擦干了臉上的眼淚,上前開門。
打開門的那剎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沈清宜再也顧不得往日的矜持,狠狠地撞進了男人的懷里,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身,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硯的大掌摟著她,將她整個身體攏在懷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身體。
臉和下顎不斷地蹭著她的發頂。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妻子的真實存在。
他想她快想瘋了。
感到懷里的人在抽蓄,陸硯終于低頭看她,看到妻子在他懷里哭得流淚滿面。
她的眼淚像是落在了他的心尖,穿透他的心房。
他彎腰將她一把抱起,把門關上,放在沙發上,小心又珍視吻她臉上的眼淚。
沈清宜再次把他抱住,“真的是你嗎?陸硯?”
“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沈清宜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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