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無淵抿了抿唇,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有關江舒兒死而復生之事,朕也覺得奇怪,早前讓陸燃給衛王發消息詢問,這是他給朕的回復,你可以看看。”
盛念念接過信緩緩展開,大致閱覽了一番信上說辭,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按照衛王信上的說法,江舒兒的確被他親自給下毒賜死。
而且他離開后,負責處理善后的下人還不小心弄倒了燭臺,引起了一場大火,讓她的尸體也跟著焚毀殆盡。
所以他認為她絕無逃生的可能。
可如今李管家在孟陬囂張跋扈,作妖不斷,那江舒兒明擺著就是還沒死……
她越看越覺得蹊蹺,沉眉思索了一會兒,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信上的內容,忽而眼神一沉,指著信上的“尸體”二字道,“夜無淵,你看……”
“這尸體二字明顯下筆輕飄,且有頓筆的痕跡,跟旁邊遒勁有力的筆風完全不同,足以說明寫信之人內心的動搖。”
“所以我想,衛王或許對她的尸體應該有過疑惑,畢竟李管家會易容之術,真正喝下那杯毒酒的很有可能另有其人,不過尸體被焚燒的一干二凈,所以這件事也無從查證。”
夜無淵又仔細看了看她指的地方,眼底倏而浮起一抹冷色,“你說得沒錯。”
“由此一來,一切就能講的通了,衛王并沒有騙朕,他很有可能被李管家和江舒兒瞞天過海的招數給騙了。”
不過這招金蟬脫殼還真是用的好。
相識多年,他竟不知江舒兒還有如此本事和膽識,不僅瞞過了衛王,差點連他都騙過去了!
他怒氣難平,寒潭般深邃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點點殺意!
“就是不知道,她現在藏身何處,是如何瞞過衛王后,又是怎么逃出皇宮,和李管家一起來到孟陬的。”
突然想到什么,盛念念認真無比地看向夜無淵,“其實上次我帶陸燃和白玲瓏去客棧追查李管家的時候,發現有人與他同住,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當時我懷疑那人就是江舒兒,于是便派人全城搜捕,可偏偏半點蹤跡都找不到,你說有沒有可能……”
她話沒說完,夜無淵卻也立刻明白了她的外之意。
除非江舒兒能長翅膀飛了。
如果不然,能逃過這般嚴密的盤查,定是有什么權勢滔天之人在暗中包庇相助!
不過無論她身在何處,背后有什么人罩著。
他曾為這個女人,昏了頭似的將盛念念虐的遍體鱗傷。
并且因為這件事情,間接導致了沈寒予的慘死,造成了他們彼此多年的誤會,仇恨……
所以這次他定要親手抓住她,徹底了結這些恩怨!
陰冷晦暗的巷子里,兩人的神色都頗為凝重沉郁,與外面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人的人群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時同時,都城的驛站里,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葉夕洲送沈芊芊回府后,假情假意交代了兩句,便回到了驛站。
他剛在房間坐下,一位身材婀娜窈窕,凹凸有致的女人便熱情的迎上來,一顰一笑都帶著勾人的情意,“太子殿下,你可終于回來了,阿楚等你好久了。”
阿楚是他從孟陬帶過來的貼身婢女。
他沒夜無淵那么潔身自好,這個年紀了,雖然沒有正式的太子妃,但王府里好歹也還有幾個妾室。
可阿楚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樣。
她連名分都不要,只一心一意地愛他,服侍他,不僅為人聰慧溫柔,床上功夫更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