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字出口,祁征離開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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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消防中隊。
車上。
葉小魚坐在副駕駛格外的開心,對蘇韻的稱呼也從"蘇醫生"變成了更加親昵的"學姐"。
"學姐,醫生和消防員的交際是不是很多呀"
"還好。"
蘇韻的情緒有些低迷,語氣平淡的開口道:"不過每次醫護和消防的交際,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啊。"
葉小魚點了點頭,隨即又改口問道:"學姐,你和那位祁隊長熟悉嗎"
"怎么了"
"我感覺他和張海哥哥同樣是消防員,差別好大啊,明明張海哥哥那么暖,他卻冷的跟冰塊一樣。"
"我感覺……還好吧。"
蘇韻無奈的笑了笑,并沒有其他的解釋。
白色雪佛蘭一路將葉小魚送到了蓉大的校門口,然后重新掉頭返回了市二醫院。
一趟折騰下來。
午休時間已經結束了。
蘇韻也再度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只是趁著間隙的時候總會打開手機看上一眼祁征的朋友圈。
每次打開似乎都能看見朋友圈里那幾條有關于"消防安全"的內容。
祁征似乎并沒有拉黑刪除。
只是那條祁隊長,今天你們營救的蓉大女生已經沒事了的消息一直掛在聊天框的最下方,再沒有了后續的回復。
……
傍晚。
蘇韻看了一眼時間,脫掉了白大褂準備下班。
每到這個時候。
蘇韻和一眾醫生護士的內心通常都只有一個想法:"千萬不要再來病人了。"
今天很幸運。
蘇韻一個人離開了醫院門診大樓,徑自來到了醫院停車場,開車駛離了醫院下班。
她沒有回"鼎盛家園"小區,而是朝著反方向駛去。
早上老師告訴她,說師娘挺長時間沒見她了,讓她去家里吃飯。
這樣的要求蘇韻是永遠不可能拒絕的。
自從父母吵架。
父親離世,母親入獄。
她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著,因為父母并非常規的離婚,相反雙方鬧得非常難看,所以也沒有哪個親戚愿意收留蘇韻。
一直到進入大學。
蘇韻被陳東海收為關門弟子,才慢慢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陳東海曾經也有一個女兒,年紀比蘇韻要大許多,可惜早早的因為惡疾去世了。
自己身為醫生,卻救治不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對于陳東海夫婦而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后來二老便將對女兒的寄托都放在了蘇韻身上,稱一句萬般寵溺也不過分。
盡管稱呼上一直都是"老師"和"師娘"。
可在蘇韻的心里,早就已經把兩位老人當成是自己真正的家人了。
白色的雪佛蘭繞了大半個城,買了城東趙記的酥麻雞、城南糕點鋪的綠豆糕、小巷子里最地道的白酒"燒刀子"……
這些都是師父和師娘最喜歡吃的東西。
盡管已經親如一家人,二老也再三的強調上門不要帶東西,可蘇韻總會跑這么一趟,帶上這些價格不算貴但二老喜歡的東西。
雪佛蘭停靠在一座老小區的門口。
這是醫院很早以前分給老職工的住宅房,住的基本都是像陳東海一樣的醫院資深老教授。
在蓉城就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連各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病,來這個小區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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