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又看向了楚昀寧。
"若搜出什么,我愿意拱手讓出王妃之位!"
楚昀寧一想到待會葉嫣兒自抽耳光,眼中小火苗不斷地閃爍。
想想就興奮。
這賭注可不小,眾人摩拳擦掌等著誰能贏。
無論誰贏,丟臉的都是蕭王府。
蕭王從始至終沒開口說一句話,視線復雜的落在楚昀寧身上。
剛才她舉簪時,他的心竟狠狠地動了一下。
竟是擔憂!
蕭王不敢置信自己的想法,他居然會擔心楚昀寧而不是葉嫣兒。
"在查驗之前我有個小小請求,讓御史夫人和張大姑娘二人先搜一遍身。"
楚昀寧可信不過長公主府的丫鬟。
長公主微愣,她本來是打算讓丫鬟提前在楚昀寧的身上放點什么,可沒想到楚昀寧這么奸詐,竟提前打破了她的計劃。
御史李夫人為人剛不阿,和楚家又沒淵源,張大姑娘更是出了名的耿直。
這兩個人搜,大家都會信服。
長公主也沒有理由不答應,于是只好點點頭,一切聽天由命。
御史李夫人也沒推辭,走到楚昀寧身邊,說了句得罪了,伸手開始在楚昀寧身上摸索,每一件首飾都拆了下來,連香囊也沒留,甚至指甲縫都查的很仔細。
緊接著是張大姑娘又查了一遍,什么都沒摸到。
最后是長公主府派的丫鬟,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什么都沒摸出來。
長公主瞥了眼葉嫣兒,忽然覺得這女人有些扶不上臺面,只知道惹事,白白攪合了今日宴會。
"姑姑,請太醫查看吧。"葉嫣兒信誓旦旦,肯定會查出結果。
"去請章太醫,溫太醫。"
小半個時辰后兩位太醫如約而來。
紛紛查驗了托盤上的珠釵首飾和香囊。
"香囊只是普通的花粉脂香,珠釵上也沒發覺任何殘留藥物。"
"這絕對不可能!"葉嫣兒失聲大叫,手指著楚昀寧:"一定是她藏起來了。"
楚昀寧勾唇冷笑,伸出五指讓太醫查看。
太醫道:"蕭王妃的手很干凈,也無不妥。"
能查到才怪,銀針入體后早就融為一體,隨著時間推移根本無從查起。
要是葉嫣兒第一時間找太醫診脈,說不定還能查到蛛絲馬跡。
可現在么,證據早就消失了。
"勞煩兩位太醫幫忙看看葉側妃是不是今日壓力太大,得了失心瘋"
楚昀寧一臉擔憂的指了指葉嫣兒。
"我才沒有得失心瘋,一定是你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法子......"
"嫣兒!"蕭王終于看不過去了,碎玉的事也曾傳入他耳中,他相信楚昀寧不會愚蠢到拿塊不吉利的玉當作賀禮。
葉嫣兒愣愣的看著蕭王陌生的神色,心底咯噔一沉,溫聲喊了句:"王爺也不信嫣兒是被陷害的嗎"
楚昀寧說:"何必多說,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太醫指尖搭在葉嫣兒的手腕上,眉頭緊鎖,過了一會才收回手:"葉側妃近日憂思過度,許是出現幻覺了,所以才會做出不適宜的舉動。"
眾人嘩然。
"蕭王妃竟真的是被冤枉的!"
"葉側妃這分明就是得了失心瘋的癥狀!"
"剛才那一臉胡媚樣可不像是作假,這五十個耳光,我們都等著呢。"
"王爺!"葉嫣兒慘白著臉,又氣又不甘心,楚昀寧究竟用了什么妖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躲開了搜查
這五十個耳光打下去,這張臉就別要了。
蕭王動了動唇,視線落在楚昀寧身上,其意思不而喻,勸她收手。
楚昀寧佯裝沒看見,她被人污蔑的時候,可沒見蕭王站出來替她說情。
"蕭王妃,葉側妃一時意識不清才沖動犯了錯,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和葉家交好的夫人硬著頭皮站出來求情。
聞,葉嫣兒哭得更凄慘了,眼睛紅彤彤的,目光呆滯,讓人不禁憐惜幾分。
"蕭王妃,葉側妃已經知道錯了,沒必要揪著不放吧,就當作給本宮一個面子,此事就此作罷。"
作為宴客的東家,長公主開始和稀泥。
楚昀寧怒極反笑,這幫人還真會道德綁架。
"葉側妃身子嬌弱,不打這五十個耳光也不是不可以。"
長公主笑了:"還是你懂事識大體,嫣兒,還不快給王妃賠罪!"
葉嫣兒極度不甘心,可眼下她的確處于劣勢,緊咬著牙正要開口,楚昀寧卻說:"這事兒也不是這么簡單過去的,平白無故被搜身,我的顏面往哪擱"
葉嫣兒眼皮跳了跳:"你還要怎么樣!"
"要么你如約打五十耳光,此事就此作罷,要么你收拾行李離開王府三年,你任選其一吧。"
話落,葉嫣兒直接變了臉色。
"你一個妾室公然污蔑我,換成旁人家,打死也不為過,我提這兩點要求一點不過分吧"
楚昀寧瞇著眼笑,她敢保證葉嫣兒一定會選擇打臉。
這下沒人開口幫葉嫣兒了,不想挨打就麻溜搬出去,要么就愿賭服輸。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