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森就是想聽一句她主動請求他幫忙,所以剛剛一直不主動。
南舒一向嬌貴得很,韌帶都撕裂了斐森覺得她肯定會求助自己的,可是等的結果居然是她要自己上車。
眼看著她起身了,斐森快速地下車按住了她:自己逞什么能,你自己的腳什么情況不知道啊,你打算加重傷勢然后打石膏個半年
南卿看著他不說話。
被她那雙水靈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著斐森說不出的有些心虛。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想去逗她,還有比如想聽她求助自己。
大概是剛剛她拒絕了他的抱讓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斐森懶得跟她計較這些,他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小心地放進了車里,甚至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江安全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默默地把輪椅收了起來放進了車后備箱,然后就趕緊上車開車回去了。
斐森雙腿交疊的,他掃了一眼南卿打著石膏的腳腕說:明天中午跟我回國,回去有阿姨照顧你,你這個腳腕一個月之內都要的帶著石膏,回家休養起來更方便。
這邊酒店有女性私人管家。
有女性私人管家,一樣可以照顧我。
斐森蹙眉:南舒,你在賭什么氣都出來這么久了為什么不愿意回國
不要說什么這里有高定裙子,各種奢侈品讓她流連忘返。
堂堂南家的大小姐從小到大什么東西沒有見過,出來都玩了兩個多月了也該玩夠了,而且現在是受傷了,這傷好全需要三個月,打石膏就要三四周,這種情況不回國養傷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南卿靠著窗戶:斐森,你記不記得我出國前一天的聊天。
太久了,記不得了。
你說你沒有興趣陪我玩什么小游戲,我如果無聊就約著朋友出國看秀去。
她聲音很輕,如果不是車里面很安靜或許斐森都聽不清她嘟囔的是什么。
斐森聽清楚了,聽的很清楚,而他薄唇張著突然啞然了。
這話......好像是他說的。
斐森抿唇一陣煩躁,他看著靠著窗子看著外面車流的女人,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對她說什么好。
不等斐森說話,南卿又開口了:這話是你對我說的,我按照你的話做了,我無聊就出國玩不圍著你轉悠了,我明明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你為什么要不滿意你還追來了澳洲.......
你不要狡辯,雖然我不明白你的生意,但是我知道斐氏最早開闊的海外市場就是澳洲這個區域,這邊的生意一直以來都是很穩定的,再大的合作單子都不需要你這個總公司總裁執行人過來。
誰說南家小姐養的嬌貴單純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喝玩樂買買買
斐森知道她聰明,但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聰明。
他也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斐森心里也知道自己來澳洲是為了誰來的,可是他的自尊心他表面上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
突然被揭開那些借口,斐森發現他無法正視自己的真實行為,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
斐森眼神幽深,說:誰家妻子出國兩個月沒有回來不出去找的
去年我去北極住了三個月。
北極要坐輪渡去,我沒有那么多閑情去找你,來澳洲的確有你的因素,但是澳洲的分公司已經三年沒有視察過了,難免有蛀蟲,我這次親自過來是為了拔掉一些蛀蟲。斐森淡淡的說道。
沒人看見斐森的眼神掙扎了一下。
他說了假話,也說了真話。
真假參半,真真假假,編織的他自己都要信了。
他從小就不知道傾訴自己的真心,而且他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行為是怎么回事他更加沒有辦法說出來,算了,用麻醉自己的話語說出來應付一下吧。
南卿回頭了。
她看著俊美貴氣非凡的男人,這是她的丈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