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朝,親事中最為緊要的便是聘禮,可稱之為重中之重,甚至有出現過因為聘禮未能談妥而導致親事作罷的情況。
尤其是大多數女子的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挑選的對象并非基于情感,聘禮占的比重便被放大,導致有些人家將女兒待價而沽,互相攀比,再變成身份、地位、利益的交換。
女子收到的聘禮越多越重,女家便越長臉面,今日來白家看聘禮的客人停不下來的贊嘆可見一斑。
但白卿卿確實是不在意的,她見瑤瑤面露疑惑,便放下了賬本,給她也塞了一塊核桃酥糖,笑著道:"那些都是給旁人的看的,難道往后還要抱著聘禮過日子有些人看重聘禮,或許是覺得臉上光彩,或許是將這些當成以后的指望,但是瑤瑤,人活在世上,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自己。"
白卿卿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瑤瑤的心口,"尤其是咱們女子,可以真心地喜歡誰,可以為自己心愛的人付出,但永遠不能將所有的指望都寄托在旁人身上,永遠要為自己留一條出路。"
白瑤瑤神色怔忪,她一直自詡在感情中是最清醒冷靜的,還一度擔心阿姐會沉溺于男女之情,當初阿姐為了寧宴消沉成那樣,白瑤瑤打心底里為她覺得不值。
可沒想到如今阿姐與寧宴蜜里調油,卻還能說出這種鎮定的話來。
"阿姐是覺得姐夫也不可靠"
白卿卿微笑著看她:"怎么會至少目前在我看來,寧宴是個再可靠不過的,但,往后的事誰知道呢我自然是想與他相守白頭,可人生哪里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她摸摸白瑤瑤的頭發,"所以女子還是得要有自己的底牌,便是往后當真出現變故,也可以不靠任何人繼續走下去,令人驚嘆的聘禮只能是錦上添花,多還是少的,我并不在意。"
白卿卿腦子清醒著呢,拉著白瑤瑤要教她看賬本,"你年歲也不小了,阿娘打算待我出嫁后便給你幾個鋪子試著管一管。"
白瑤瑤一個頭兩個大,試圖掙扎:"阿姐,你看,這大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