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裝作被反噬后受傷很重的樣子,繼續伸出手開始捏算八卦。
半柱香后,蒙陰再次吐血,整個人搖搖欲墜看向了墨方,他為了要驗證心里的猜想,斷斷續續地說:"師父,您就別考驗弟子了,弟子功力尚淺,根本就測不出這位長輩的命數,就差一點點了,您一定可以撥開烏云看清生死。"
墨方聞眉頭本能地皺起來,手中攢著的檀木佛珠被大力捏扁,眼底劃過晦暗,倏然又閉上了眼睛,開始轉動剩下佛珠。
過了一會兒才笑了笑:"吉人自有天相,轉危為安。"
蒙陰嘴角扯出個僵硬的微笑:"這么說師父的那位故友是沒事了,那就好,您也能放心,不必在擔心了。"
墨方點點頭,故作松了口氣的模樣,居高臨下沖著他伸出手,將他扶起:"你可知他的方位"
"師父可真是為難我。"蒙陰哭喪著臉,揉了揉心口:"我剛才都差點被反噬而死了,哪能窺探這位大師的方位,師父您還是饒了我吧。"
見狀,墨方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淡淡道:"夜深了,回去吧。"
這一路上墨方都在想著剛才的那一幕,整個人頹廢了不少,像是失去了戰斗力。
回到營帳時又調轉方向,去后山探望魚兒,還沒走近就聽見漫山的哀鳴聲,還有鞭子的抽打聲,啪啪作響,在寂靜的夜色中回蕩著余音。
魚兒此刻手握著長鞭,白凈的臉龐露出堅毅的神色,站在那,不怒自威。
"魚兒。"
聽見叫聲,魚兒才回頭對著墨方行禮:"這么晚了,師父怎么來了"
"你還好吧"墨方滿臉都是關心,長長地嘆了口氣:"也不知楚昀寧用了什么法子,竟從外面請來了一個高人,打亂了咱們的陣腳。"
墨方看著牢籠里躁動不安的野獸,平日里這個時辰早就歇息了,現在卻個個都在反抗,隨時都要將牢籠掀翻的架勢,有士兵們手拿著鞭子在狠狠地訓斥。
但這些野獸竟然絲毫也不懼怕,甚至有些還伸出爪子搭在欄桿上,長大嘴巴露出獠牙,滿臉的兇狠。
很顯然,這些野獸漸漸地被召喚了本性,不再服從管教。
魚兒搖搖頭望著眼前的一切長嘆口氣:"師父,自從在戰場上回來之后,這些野獸就不聽命令了,在戰場上是根本就不可能為我們所用的。"
墨方聞臉色越發的陰郁,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四周滿滿都是牢籠,困住了許多的野獸,這些都是他的心血,也是他最后一張王牌。
難道就這么不堪一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