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搶走孩子,更不會有人害你。"
和德妃是無辜的,楚昀寧從未想過對她做些什么,甚至為了維護后宮安寧,她會保護和德妃。
臨走前楚昀寧給和德妃開了安神藥,又給了她幾粒藥丸:"若是心神不寧時就吃一顆,好好睡一覺。"
"好好,楚尚宮明兒可要再來看望我。"和德妃依依不舍的拽著楚昀寧的衣袖不讓她離開。
在楚昀寧再三保證后,和德妃才松開了手。
剛邁出宮門口就遇見了等候的莫公公,楚昀寧想起那顆夜明珠,沒好氣的說:"皇上又有什么吩咐"
"楚尚宮消消氣,何必和皇上置氣呢。"莫公公先是說盡了好話,緊接著又說出了目的:"皇上說暫時不讓秀女侍寢,讓您看著安排。"
楚昀寧挑眉,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心情又瞬間變好了:"皇上真的是這么說的嗎"
"哎呦,楚尚宮,奴才怎么敢假傳圣旨啊。"莫公公一臉惶恐。
"好吧,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我遵旨。"
說完,楚昀寧大步離開。
莫公公摸了摸鼻尖,這倒是奇怪了,明文帝駁了楚尚宮的安排,楚尚宮不應該生氣嗎
"她怎么說"
莫公公一字一句把楚昀寧的表現一一說了出來,明文帝詫異的抬頭;"真的笑了"
"回皇上話,奴才看的很真切,確實是笑了。"
明文帝聞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笑意更加燦爛。
一個時辰后,楚昀寧親自將十五位秀女全部安排在翊坤宮,也就是淑貴妃居住的宮殿。
東西廂房都塞滿了,甚至顯得有些擁擠。
"外面是什么動靜"
正在午睡的淑貴妃忽然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了,皺著眉看著窗外,烏泱泱的人在搬東西。
"回娘娘話,好像是半年前入宮的秀女。"
淑貴妃思考了片刻才說:"是不是來給本宮請安的"
以往入宮的秀女都會給自己請安,等著自己分配宮殿,于是淑貴妃起身:"本宮現在雖不是皇后,卻是后宮位份最高的,還是皇上想的周到,快給本宮梳妝。"
淑貴妃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面見秀女們了,這一次她才感覺到了自己的重要性。
梳妝打扮后,淑貴妃坐在高位上等著。
許久后,淑貴妃又問:"秀女呢"
宮女見狀趕緊去問問,沒一會又走了回來,神色忐忑的說:"回娘娘話,今兒那些秀女不是來給娘娘請安的,而是楚尚宮安置在翊坤宮的。"
話落,淑貴妃的臉色陰沉如水:"你再說一次!"
"娘娘,奴婢特意打聽過了,的確是安置宮女,而且楚尚宮還吩咐大家不必日日來給娘娘請安。"
"啪!"淑貴妃氣的將桌子上的茶盞砸了個粉碎:"又是楚昀寧,本宮這輩子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一次又一次,本宮就不信板不倒她!"
接二連三的受憋,淑貴妃實在忍受不了,于是讓人去請沅貴嬪過來,沅貴嬪很快就來了。
淑貴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瞧瞧,咱們家還沒倒呢就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本宮這個皇后臉上無光,你入宮這么久也沒見過皇上,她分明就是故意欺負咱們,這口氣絕對不能忍下去。"
沅貴嬪眼眸微動,皇后被廢是遲早的事,她一點也不意外,至于淑貴妃怎么說,她聽聽就行了,一如既往的裝作膽小怕事的樣子。
"長姐,皇上的病根本就離不開楚尚宮,即便楚尚宮犯了更大的錯,皇上也絕不會動手,您這又是何必呢。"
說到這,淑貴妃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副恍然如此的表情,沅貴嬪又說;"長姐,我聽說是楚尚宮研究出什么寒毒的解藥,才讓皇上脫離痛苦。"
"難怪凌貴人那個賤人被送走了,原來是沒了利用價值。"淑貴妃冷笑不止。
沅貴嬪垂眸。
"行了,你也別害怕,本宮又不能讓你去送死。"淑貴妃很看不上沅貴嬪這幅膽小怕事的樣子,但畢竟是自家妹妹,又說:"你的樣貌和才華在宮里也是上等,芳華正茂,若是被掩藏了實在可惜,你可要好好利用。"
沅貴嬪壓根就不想承寵,也對楚昀寧表達過心意,她馬上就要離開皇宮了,所以暫時也只是敷衍的應付淑貴妃幾句。
"長姐的話我都記住了。"
淑貴妃又說了些話才放她離開,臨走前沅貴嬪對淑貴妃說:"長姐,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宮家如日中天已經被皇上忌憚,長姐若是再做出什么舉動,我擔心宮家會變成第二個凌家,長姐有沒有想過有些事并不是楚尚宮一個人做的,而是皇上在背后授意"
一番話讓淑貴妃陷入了沉思。
夜里沅貴嬪忽然犯了舊疾,疼痛不止,請了好幾個太醫瞧也無濟于事,白皙如玉的小臉上還長滿了小紅斑,看著十分滲人。
"昨兒還好好的呢,今兒怎么就這樣了,是不是被人陷害了"淑貴妃看著小紅斑十分緊張,要是留下疤痕,以后還怎么爭寵啊。
沅貴嬪張張嘴,聲音也變得沙啞:"長姐,是我從小身子就弱,沒法子爭寵的。"
眼看著沅貴嬪病的原來越嚴重,楚昀寧不得不向明文帝請求,讓沅貴嬪去西南休養,明文帝很痛快就答應了。
第二天清晨楚昀寧帶著北北來送行,北北哭成了淚人兒,沅貴嬪也是眼眶紅紅的,哭了一路。
"楚姐姐,你快回去吧,我終于自由了,你應該替我高興。"
楚昀寧微微笑,遞給沅貴嬪兩張地契:"出去以后好好生存,咱們來日方長,以后總有見面的機會。"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