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掛電話,立刻起身下床,朝她們這邊走來。
"薩拉醒了嗎"
"沒有……"
"你醒多久了"
"有會兒了……好像是第一聲雷響起,我就醒了。"
"傻瓜,那怎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他是剛醒,醒來聽著外面恐怖的聲音,也擔心母女倆是不是害怕。
可他不敢貿然過來。
怕萬一她們睡著,他就這樣悄咪咪地開門進去,若正好把她嚇醒,那畫面會比電光火石更恐怖。
很快,宮北澤敲了敲門。
"我沒反鎖,你可以直接進來。"她窩著被子里低聲說。
男人戲謔地笑:"我以為你防著我,會把門反鎖。"
"這是你家,我鎖的住嗎"她何必多此一舉。
"聰明。"
男人話音未落,門板推開,一道身影走入。
貝蒂從被子里鉆出頭來,大口喘息。
宮北澤朝床邊走時,她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埋怨道:"這什么鬼天氣啊……太恐怖了。"
她主動伸手求抱抱的樣子,讓宮北澤想到四年前,她成天往自己懷里撲,妄想睡了他的畫面。
曾經那個大咧咧勇猛無畏的洋妞兒,好像又回來了。
他笑著走到床邊,坐下,掀開被子睡進去。
下一秒,女人主動抱住他,往他懷里鉆。
感覺到她身上的熱度,還有微微的濕潤,男人吃了一驚:"你很熱嗎怎么還流汗了"
這房間明明是恒溫的,不會熱。
貝蒂悶在他胸前解釋:"害怕,捂在被子里,很熱。"
"傻瓜!你害怕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宮北澤寵溺地嘲笑她,借著又一道閃電,他看見女兒也被捂在被子里。
他伸手,把被子掀開一些,讓女兒透透氣。
貝蒂沒回答他的問題。
她也好面子啊,這么大個人了,害怕打雷閃電,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
外面還在轟隆隆山崩地裂一般,這兩人相擁而眠,一片溫馨,卻有些睡不著了。
宮北澤心猿意馬,一手被她枕在頸下,另一手在她肩頭摩挲。
好一會兒,聽呼吸感覺她也沒睡著,他低頭問:"還怕"
懷里的腦袋搖了搖:"不怕了,但也睡不著。"
"睡不著,那就聊聊天吧。"
她抬起頭來,"聊什么"
兩人面對面抱得緊,女人一抬頭,說話時嘴唇正好刷過他的喉結的位置,惹得宮北澤眉心一縮,渾身繃緊。
"聊你當初懷女兒的經過,聽說女人生孩子很辛苦的,代價也很大,你是怎么有勇氣獨自生下女兒的"
這個問題的確是宮北澤好奇了很久的。
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問。
他還記得,千語懷孕時,封墨那一天天戰戰兢兢的模樣,就跟神經質似的。
他那時候也沒少嘲笑。
可貝蒂是獨自生下女兒的,他沒有這個經歷,反倒覺得遺憾。
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孕育兩人的結晶,看著寶寶在媽媽的肚子里一天天長大,這種感覺肯定很奇妙的。
貝蒂頓了頓,估計是在回想,畢竟,這些經歷也已經四年了。
"我是回去了兩個多月,才發現我懷孕了。"
"這么久"
"嗯……因為那段時間,我過得并不好,心情很糟糕,跟我母親的關系也很僵,就不記得這回事,是后來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才知道懷孕了。"
宮北澤聽她說跟母親關系很僵,擔心地問:"你母親知道這件事,肯定更加不高興。"
"是的,她一開始是想讓我打掉的,可是家族中的其它長輩不允許,他們的信仰……不許墮胎。"
其實貝蒂自己,對信仰這件事比較隨意,沒有太堅定。
只是家族有這個傳統,她也得遵循規矩。
"我當時也想留下這個孩子,所以他們這么要求,我心里還是挺樂意的。"
宮北澤有些緊張地問:"你當時……一點都沒想過,要告訴我這件事嗎"
貝蒂淡淡地說:"告訴你做什么我一直認為你跟那個女人睡了,想起那件事就覺得惡心。"
"……"他不該問這個話的,自掘墳墓。
"我那時候從沒想過讓你知道女兒的存在,為了順利生下寶寶,我找到了安東尼,其實他也是家族為我安排的對象之一,我得知他也很抗拒,好奇原因,就主動找他談判,才知道他的取向……"
說道這件事,宮北澤又有了另外的疑惑:"既然他的取向是同性,為什么現在又對你……"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些人是雙性的。也許從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會喜歡女人。"
宮北澤低頭看著她,兩人眼神對上,都有些怪怪的。
貝蒂看他皺眉,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笑著調侃:"可能是我魅力太大吧……"
男人惱:"他都家暴你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吧……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他家暴我,甚至還有些慶幸。"
宮北澤聽著這話,松開抱著她的手,轉而摸向她的額頭。
"你干嘛"
"我看你是不是發燒,燒糊涂了!你有自虐傾向嗎還慶幸自己被人打"宮北澤有些生氣,說話都著急起來。
貝蒂拉下他的手,"你聽我說完!你想想,他對我那么多的幫助,這份恩情我怎么還如果不是我們關系破裂,我根本不好意思跟他提離婚。他那樣做,反倒讓我對他的感恩全都破滅了,我才能狠下心跟他斷絕關系。不然,我可能現在還是他名譽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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