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驚嚇。
她看著映在窗外的那張臉龐,第一反應是見鬼了!
否則那家伙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出現在半空之中的窗外!
她瞪著眼眸,好一會兒,沒有反應。
雖然窗外的宮北澤一直在對她做手勢,示意她打開窗戶,可她還是一動不動,瞪著眼睛看向窗外。
宮北澤苦著臉,疼痛的那條腿站立不穩,手勢很急,讓她開窗。
可是看她傻愣愣地一動不動,臉色好像見鬼一樣,他忍不住又氣又急。
難道被家暴打壞了腦子
看到他在窗外,難道不應該趕緊過來打開窗戶
還是說下不來床或者是不想見他
宮北澤快支撐不住了,擔心她是真的下不來床,只好自己想辦法。
旁邊還有兩扇窗,他摸索著小心爬過去,一扇一扇,挨個兒扒拉窗戶。
也是湊巧,其中一扇窗沒有上鎖,他往外一扒拉,竟拉開了!
貝蒂就這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消失在窗外,又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從另一扇窗戶爬進來。
當然,爬進來的姿勢有些狼狽,是從窗戶上摔下地面的。
宮北澤跌坐下來,艱難爬起,靠著墻揉了揉自己的腿,忍過那陣疼痛。
貝蒂轉頭看向他,兩人眼神對上,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男人等腿疼緩和了些,又從地上爬起,朝病床走去。
貝蒂這才回過神來,依然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問:"你……你怎么會來"
"我為什么不會來"他拖著受傷的腿,慢吞吞地朝床邊移動,說話沒好氣。
兩人對視了幾秒,女人慌忙地偏過頭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樣。
她的臉、脖子和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甚至還有些傷口干涸結疤,觸目驚心!
宮北澤斜拖著身體在床邊停住,目光一寸一寸打量著她。
前一刻還怒火中燒,此時看著她滿身傷,那些火全都消散了,只剩心疼酸澀的情緒填充著五臟六腑。
蠢女人!
以前在他面前不是囂張得很
現在被人幾次三番地打傷,那股子囂張勁兒呢
突然變傻子了任由人家施暴都不知想辦法自保
貝蒂避開視線,但依然能感覺到他渾身壓抑的情緒。
見他一直不說話,就盯著自己不停地"掃描",她又忍不住,瞥他一眼賭氣地道:"你看夠了沒誰讓你來的還爬窗戶,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宮北澤懶得理會她的惱羞成怒,只是抬手一把握住被子,準備掀開。
貝蒂察覺到,忙用手臂壓住被角,"你干什么!"
"身上還有什么傷連自己的離婚官司都不能親自到場,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他其實滿心憐愛和疼惜,只是這種疼愛夾雜著氣憤和惱怒,所以說話也不好聽。
貝蒂瞪著他,眼眸瞬間泛紅。
幾秒鐘的沉默對視里,她很快落下淚來,情緒也漸漸開始釋放。
"我沒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腿傷剛好就爬樓,不怕腿又廢了……"之前視頻時,她聽女兒說起過,爸爸可以不用坐輪椅了。
知道這家伙的傷全都好了,她心里也寬慰了幾分。
畢竟,當初是她一時沖動,才想到這么個不道德的懲罰方式。
宮北澤也學她說話的語氣,"不要你管,還是管好你自己。"
他腿疼,站立不穩,索性拖了椅子在床邊坐下。
兩人都說氣話,不是正確的溝通方式。
宮北澤想著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跟個女人計較,冷靜了下很快平復,不解地問:"你家里又不是沒人了,居然任由那混蛋這樣打你你父母都不為你撐腰"
貝蒂抿著唇,撇開頭去。
同樣等情緒緩和了些,她才說:"我執意要離婚,都快跟家里決裂了,他們哪里還管我。不過,我受傷住院后,我媽倒是良心發現,派了人過來守著。"
其實,母親安排了人過來守著,倒也不是防安東尼,而是怕一些亂七八糟的媒體記者找到地方,把家里的丑聞爆出去。
實際上,她巴不得丑聞爆出,而且鬧得越大越好。
只有這樣,這段婚姻才沒法繼續維持,光靠著輿論,她都能贏得這場官司。
"你家里就沒找那混蛋算賬"
"警方介入了,我家里找不找關系不大。"
聽說警方介入了,宮北澤心里稍稍舒坦了些,那樣的混蛋就應該進監獄!
可只要看到她滿臉的淤青傷疤,他心里的火又壓都壓不住。
"你怎么那么蠢明知他有暴力傾向,你還傻傻送上門"
貝蒂微微側了下嘴角,淡淡笑了笑,而后說:"我是故意的……"
什么
宮北澤臉色一變,盯著她滿臉問號。
她繼續說:"我是故意激怒他動手的,只有這樣,協議離婚走不成,才能打官司。"
"你……你真是蠢!蠢到家了!虧我還心疼你,你這是活該!"宮北澤聽了她的說辭,氣得連連大罵!
"我怎么會喜歡你這種蠢女人!還有主動送上門挨揍的!我看你沒被打殘都是幸運!"
貝蒂聽著他怒罵中的表白,不知為何,臉上竟露出笑來。
"宮北澤……你不蠢嗎我都派人打你了,把你打得半死,你還來找我,還爬三樓翻窗戶來找我,你比我還蠢,還蠢……"她一邊笑,一邊罵回去。
宮北澤聽著這話,羞惱到幾乎跳腳:"對!老子蠢!你也蠢!可不是蠢到一起了!這就叫天生一對懂不懂!"
天生一對……
貝蒂聽著這個詞,笑著笑著,眼淚再次漫出眼眶。
她情不自禁地呢喃:"宮北澤……"
她喊著男人的名字,卻不知該說什么,想說什么。
可宮北澤卻懂,全都懂……
他坐起身,一把握住女人的手,兩人難得默契十足,緊緊十指交握。
"傻瓜……電話里問你,還什么都不說,你知道女兒多想念你,老子多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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