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語抹了眼淚,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一頁一頁繼續翻下去,不意外,也看到了他們"偷食禁果"的經歷。
原來,那是卓岳欒從部隊探親回來,而媽媽背著家里偷偷出去了兩天。
他們在古鎮周邊游玩,不巧遇到一輛小汽車發生車禍,墜入湖中。
深秋的天,卓岳欒毫不猶豫地跳湖,以一己之力將車上的一家四口全部救出來。
他累到虛脫,卻在警察跟救護車趕到后,連名都不留一個,悄然離去。
蕭瑟深秋,氣溫低下,他渾身濕透。
兩人趕緊回到旅店,卓岳欒洗熱水澡,換衣服。
而后,是媽媽主動的。
媽媽主動抱住了他,親吻他——這樣優秀又英俊的男子,心地善良,強大低調,他耀眼迷人,讓人無法抗拒。
那副在部隊里千錘百煉打磨出的完美身材,兩人分隔異地卻依然刻骨銘心的愛戀,從年少青春一路走來的艱辛勇敢……
還有,他冒死救人后,凍到瑟瑟發抖的身軀。
種種情緒膠著,一切都那么順其自然……
所以,他們犯了錯。
看到這里,楊千語心潮起伏跌宕,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她突然覺得自己沒了憎恨卓岳欒的理由。
因為,媽媽做為"受害者",自始至終都沒有責怪過他。
非要說是誰的錯,只能怪那個時代,怪各自的立場,怪天意弄人。
他們不過是一對相愛赤誠的男女,何錯之有
楊千語坐在那兒,低垂著頭,怔怔地看著那些充滿了幸福、愉悅、滿足的文字,突然覺得媽媽也不那么可悲了,因為,她愛過一個那樣優秀耀眼的男人。
而她的出身,也沒有什么不光彩的。
因為,用時下煽情的話來說,她是父母愛情的結晶。
客廳里傳來聲響,她一驚,連忙整理情緒。
容姨走進來,原本是要去廚房的,見女主人坐在客廳,似乎在哭,頓時一驚:"太太……您怎么了"
楊千語抬起頭來,努力擠出一抹笑,"沒事,就是見到我媽媽的遺物了,有些傷心。"
容姨"哦"了聲,只好安慰:"節哀順變。"
她笑了笑,點點頭,擦干眼淚起身,驚覺快到接孩子的時間了。
將這些東西都收拾好,她拿起幾本日記,走向臥室。
封墨小睡了片刻,剛好醒來,見她紅著眼眶進來,連忙坐起身:"怎么了,哭什么"
她搖搖頭,抿著唇無聲地笑,在床邊坐下。
"你看看這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