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被嚇了一跳,"怎么了哪里摔疼了"
她盯著身旁打翻的宵夜食盒,苦著臉說:"我剛太急,都忘了手里提著東西,肯定摔得一塌糊涂了。"
封墨又淡淡一笑,伸手把包裝袋拎過來,一樣樣打開:"嗯……面條灑了,點心也爛了,不過還能吃……"
他說著,用手捏了個蝦餃就塞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看向她問:"你從哪兒打包的還挺好吃的。"
"我們公司年會包的餐廳啊。"
"給,嘗嘗。"他又拿起一個,朝女人喂去。
楊千語嫌棄地皺眉,"你都沒洗手,臟不臟啊……"話雖如此,可卻欣然張口接住了蝦餃。
封先生口吐金句:"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兩人一時也不著急起身了,就坐在哪里,你一口我一口,把摔得稀巴爛的宵夜,吃了個精光。
"你看,一點都沒浪費。"封先生看著干凈到底的幾個食盒,頗為得意。
楊千語吃得打嗝,站起身拽著他:"走啦,都好晚了!"
那三個醫生早就偷偷開溜了,偌大的康復治療室,就剩他倆。
沒人幫忙,他們只好自食其力,廢了好大功夫才把封墨弄起來,轉移到輪椅上。
楊千語推著輪椅,兩人離開康復科。
"你這幾天都住在醫院"
"嗯,我媽旁邊的病房空出來了,正好我住著。"
說到徐紅,楊千語想到剛才在病房門口看到的畫面,沉默了會兒,問:"你媽……病情怎么樣確定手術時間了嗎"
提到這個,封墨剛剛舒展一些的俊臉,又凝重肅穆起來。
"醫生給的方案是,是先以新輔助治療為主,如果效果好,也能可以不動手術,但若是效果不好,還是要進行手術。"
她問:"新輔助治療,就是通常說的化療"
封墨有點意外,"你懂得挺多。"
楊千語幽幽地吐了句:"你忘了我媽媽也是乳腺癌去世的。"
封墨回過頭來,臉色驟然變了。
"千千……"
"你不用安慰我什么,太多年了,悲痛傷心都已經遺忘了,我只是覺得惋惜,那時候我還太小,不懂我媽媽的痛苦,沒能好好陪伴她。"
封墨示意她停下輪椅,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說:"阿姨肯定是希望你什么都不懂,少些痛苦才好。"
"也許吧……"
兩人回到病房外,封墨要先去看看徐紅,再回自己入住的那間病房。
楊千語雖然同情徐紅,可并沒有到愿意去關心探望她的地步。
何況,徐紅也未必想看到她。
于是病房外,她停住腳步,"時間不早了,你進去陪你母親吧,我也該回去了。"
封墨一聽她要走,百般不舍。
"你能不能等我一會兒"他近乎卑微地問。
"你有事"
"嗯,有事。"
"那好吧,我去你的房間等。"
"嗯。"
楊千語進了封墨的房間,封墨進了徐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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