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能理解他當哥哥的心情,可當他真這么做時,她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完全釋懷,語間難免帶著刻薄。
可封墨聽到這話,卻一頭霧水,"什么意思我判斷什么"
楊千語一愣,"你……"她想問,不是你妹妹讓你打電話來游說的
但話到嘴邊明白過來,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受封詩雯"委托"來說情的。
于是,反應極快,她又改口問:"你剛說要關心我什么"
"昨晚的事。"
"昨晚"一聽這兩個字,她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昨晚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以及今早起來后,這人倒打一耙的卑鄙。
氣極!
"封墨,你到底有完沒完大白天的扯那些破事你要不要臉你是不是還覺得挺有意思"
封墨被莫名罵了一頓,氣笑了,"我話都沒說完,你急什么我說的是昨晚你父親公司那些員工來找你要遣散費的事,你怎么跟我只字不提"
呃——
楊千語尷尬地頓住,他是要說這個
見她沉默了,男人又笑了聲,"所以到底是誰腦子里天天想著那些事我隨便一句話就能浮想聯翩"
楊千語臉頰跟耳根子都紅透了,可這偏偏無法解釋,只好裝耳聾,岔開話題:"你怎么知道那事了"
"廢話,關于你的任何事,只要我想知道,都易如反掌。"
"也沒什么……我跟他們達成協議,我承擔部分責任,他們也保證不再來鬧事,當著律師的面簽字畫押了。"
"你傻這種協議沒有法律效力的。"
"我知道,但也要看律師怎么擬協議吧,我好歹在職場混了這么多年,當我是法盲嗎"法律條文怎么解讀,很多時候不都看律師的一張嘴
封墨笑了笑,"你還真是成長了。"
她冷冷地哼了聲:"謝謝夸獎!"
"放心吧,幫你辦這事的那個律師是個高手,應該沒問題。不過,雖然這事你處理得很利落,可別忘了,我們約定好的,以后再也不欺瞞彼此,我希望下次你遇到什么事,能第一時間想到我。"
他這番話讓楊千語明白,怕這人跟那個律師也是認識的。
難怪,上午見到那個律師,人家對她畢恭畢敬的。
她還以為是對方修養極佳,原來……也是托了封墨的福。
看來,只要在這江城混,她就擺脫不掉封墨的"陰影",虧她一直想著靠自己,自強獨立,到頭來都是鬧笑話了。
"再也不欺瞞彼此……"她喃喃地咀嚼著這話,突然懶得糾結琢磨了,直道,"好吧……有件事正好要跟你說。你妹妹剛給我打過電話,想讓我帶孩子們跟她正式見見面。她說,她時日不多了,終究是孩子們的姑姑,臨走之前許多事都想開了,釋然了——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詩雯找你了"封墨吃了一驚,恍悟,"難怪剛才你說什么孰輕孰重,你以為我是來替她游說的。"
"是的。"被說中心思,她索性大方承認,"你之前交代我,不要跟她見面,可她現在一副改過自新的樣子,打著孩子們的名義……"
"那也不用理。"封墨很干脆。
"你確定"
"嗯,你不用管這事了,我跟她說。"
"那好吧……"楊千語巴不得,她的確不想理會這些破事,影響心情。
掛了電話,封墨沒有耽誤,直接撥了家里的電話。
然而,卻得知,妹妹今天并不在家。
他吃驚:"你不是說她病得很重怎么還能出門了"
徐紅解釋:"醫生最近給她換了新藥,好像效果還不錯,我看她這幾天精神好了不少,醫生說這種病,情緒穩定放松也很重要,她說今天天氣好,想出去走走,約了朋友一起聊聊天,是她朋友開車來家里接的。"
封墨覺得不可思議,語調不悅,"她病得那么嚴重,你們還放任她自己出去亂轉!"
"我當然不放心,可自從你上回帶孩子們回來,我跟她……我那天訓了她幾句,她一直氣到現在都不怎么跟我說話,我能怎么辦啊"說到這個,徐紅真是有苦難,欲哭無淚。
"知道了,我打她手機。"
掛斷電話,封墨緊緊蹙眉,總覺得不放心,于是給楊千語發了條微信。
如果她來找你,你別見她,馬上跟我說。
楊千語看著信息一頭霧水——不是說病得很嚴重,時日無多怎么還能出門找她呢
封墨又給妹妹打電話。
那邊倒是很快接通,語氣平平靜靜:"哥,你動作還真是快啊,那個女人怎么跟你告狀的是不是說我想陷害孩子"
"沒有。"封墨開門見山,"詩雯,你要見孩子們做什么還有,你現在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這么著急干什么怕我跑去找她啊"封詩雯淡淡地笑,竟將所有人的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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