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他們"男人淡聲問道。
"怕那倒不至于,可誰也不喜歡每次見面都刀劍相向。"
封墨看著她,語調低沉認真,"你誰都不必怕,只要我還有口氣在,就會護著你。"
護著她
楊千語有些懷疑。
連生活都無法自理了,還在這兒說大話呢!
不過她沒嘲笑出聲,而是順著話吹捧:"那就多謝封先生罩著了。"
他竟也一本正經地回:"不用謝。"
——罩著自己的女人,理所應當。
不知是不是太餓了,封墨居然把那桶放了半天的湯全部喝完了。
楊千語收拾好碗勺,轉頭盯著他,仔細觀察。
"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肚子疼或者啥"
"放心,就算被毒死,也不怪你。"
"……"
楊千語本來是想看看他就離開的,畢竟還餓著肚子,可又怕一提這話,他又要大發雷霆,于是話到嘴邊忍住了,轉而問道:"你今天感覺怎么樣明天又要進手術室了。"
"就那樣。明天手術你不用擔心,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我會好好出來的。"
"呵,誰擔心你了。"她嘀咕了句。
"嗯,知道你不擔心我,你巴不得我好起來,就不用再伺候我了是吧"
女人冷哼,"你知道就好!"
"……"她把心意說得這么清楚,倒叫封墨無話可接。
醒來半個月了,他對過去幾年的事還是毫無記憶,也不懂自己當初到底多渾蛋,把她傷到了什么地步,才會讓她對自己這么排斥。
明明,他們以前那么好的,好到從未想過對方會從自己的生命里走掉。
空氣靜默了幾秒,楊千語正要說你休息吧,我得走了,還沒開口,這人也正好出聲:"你上午忙什么去了還是那個設計稿剽竊的事"
他能想到的,目前最棘手的,也就是這件事了。
楊千語的意圖只好再次打住,順著他的話說:"嗯,律師那邊找到新的證據,叫我過去談談。"
封墨微微驚愕,"是那個女的給你打電話了愿意說明實情"
"那個女的沒有啊……"
男人驚訝添了幾分,"她沒主動跟你聯系"
"她為什么會主動跟我聯系"楊千語覺得奇怪,郁悶地道,"就是她惹的禍,還避而不見,才讓我現在這么被動。"
話剛說完,她看著男人皺眉不滿的神色,恍然大悟,"那個!你不會……真的讓你爸出面,找了那個女的吧"
"嗯……"封先生面上有點掛不住,沉悶地應了句。
他以為,低聲下氣跟父親服軟了,父親也出面聯系那位孫總了——這事總該成。
誰知……居然沒用!
"不過你別擔心,大不了我再讓我爸打電話問問,看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封墨出手,還沒有辦不成的事,如果這事夭折了,他面子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