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語嚇得心跳驟停,連忙請求:"綁緊點,沒關系的!"
警察同志只好把束縛帶抽緊。
"快點過來!"陸嘉銘急聲催促。
千語緊張地走過去。
陸嘉銘小心翼翼,手里的刀一直別在費雪頸間。
"費費……"
"千千……"費雪搖著頭,眼淚模糊了雙眼,艱難地道,"你……不要,危險……回去。"
"我沒事的,現在是你跟孩子要緊,放心,很多醫生在外面等著,你不會有事的。"就幾步路,千語很快走過去,蹲下身想將費雪扶起。
可她雙手被捆著,不好用力,還沒來得及把人拉起,陸嘉銘突然一把揪住她,將她拽到了懷里。
千語嚇得一聲驚呼,腳差點踢到費雪的肚子。
"走!別耍花招,不然拉你墊背也不虧!"得了新的人質,陸嘉銘又重新燃起斗志,一刻都不耽誤,挾持著千語朝外面挪動。
費雪重獲自由,躺在那里,腦袋軟軟地落下。
警察同志們趕緊沖上去查看,大聲呼叫醫護,等候在外的醫護魚涌而入,馬上對費雪展開急救。
千語看著醫護們包圍了費雪,緊張到窒息的心臟終于稍稍松懈了點,連呼吸都順暢了一些。
只要費費沒事,只要孩子沒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了甲板上,寒風攜帶著水汽,撲面而來。
千語凍得一個哆嗦。
看到費費被擔架抬出來,一群醫生護送著上了救援船只,她徹底放下心來。
"陸嘉銘,你不要掙扎了,今天你插翅難逃!"千語開始喊話,想激怒他,尋找機會配合警察。
陸嘉銘掐著她的脖子,聞手下狠狠一用力,罵道:"閉嘴!再廢話老子殺了你!"
他挾持著千語朝甲板邊緣走去,那里,停靠著另一艘船,與他們現在這艘緊緊挨在一起,只需一個跨步就能過去。
可船是警察提供的,他不知道上面有沒有埋伏。
夜色茫茫,他看不清這里離出海口還有多遠的距離。
天網恢恢,他更不知等待接濟他的走私船能不能沖得出去。
看著天空盤旋的直升機,看著周圍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刑警、便衣和特警,他心中剛剛燃起不久的希望,又漸漸熄滅了。
即便有楊千語在手,他也知道,今晚逃脫的希望渺茫……
"讓那條船上的人都下來!快點!全都下來!"抱著殊死決斗的信念,陸嘉銘手里的刀一別,在寒風中咆哮著。
"那條船上已經沒人了。"警察回復。
陸嘉銘不信,可他回頭看了眼,視線所及之處,的確沒人了。
沒辦法,就算有埋伏,也得拼死一搏。
"走!過去!"他緊緊掐著懷里的女人,將她拖向另一條船。
千語看不到腳下的路,只能小心翼翼地跟著他。
兩條船幾乎是并行,但由于江面風大,不時地晃動,陸嘉銘為了不踩空,只能回頭去看腳下的路。
就在這一刻,千千抓緊機會,突然雙手抓住他掐自己脖頸的那條手臂,朝著他的手背狠狠咬下去!
"啊!"陸嘉銘一聲呼痛,可縱然如此,也克服了本能沒有立刻松手。
"臭娘們!你找死!"他氣急敗壞,瞬間起了殺心,可沒等匕首刺下去,千語腳下突然踩空——
她掉下去,但身體被狹窄的船只間縫隙卡住,她本能地趕緊去抓船沿,可因為雙手被束縛帶捆著,沒能及時攀住。
就那么卡住——暫停——碰撞,最后,下墜,掉進江里!
"快,趕緊救人!快快快!"江水寒冷刺骨,千語雙手又被捆著不能滑動,再加上這夜黑風高,掉下去若不能及時救起,必死無疑。
幾乎是同一瞬間,好幾名警員下餃子似的跟著跳進了江里。
而陸嘉銘,眼看著人質沒了,他孤身一人,強烈的求生本能讓他連半秒鐘的猶豫都沒有,拔腿就朝著船艙狂奔!
他會開船,他要沖出去!
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他也不能束手就擒!
可他速度再快,又怎能快過特戰隊員手里的狙擊槍。
"砰!"
"砰!"兩聲槍響,劃過寒涼的江面和漆黑的冬夜。
還沒奔進船艙的背叛者,應聲倒地,兩條腿鮮血直流。
可縱然這樣,他依然沒放棄。
陸嘉銘匍匐在地,用盡全身力氣朝前爬,爬……
警察同志跳上船,將他團團圍住,他依然心無旁騖,目不斜視地繼續爬。
在他身后,拖出兩條長長的血跡。
"陸嘉銘,你被捕了!"帶隊警官威嚴地落下一句,手一揮,"把他拷起來!"
槍聲劃過夜幕,傳出很遠。
也傳到了正朝著醫院趕去的費雪耳中。
她努力睜開眼,艱難開口:"醫生……醫生……"
"費小姐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保住你跟孩子!"醫生滿手是血,在疾馳的救護車中,緊張搶救著。
其實,費雪不是想問自己和孩子,她想知道千千怎么樣了……
可越來越沉重的眼皮讓意識漸漸混沌,最終歸于黑暗。
————
遠在瑞士的卓易霖,單槍匹馬地同四個五彪形大漢廝打。
縱然被緊緊摁在地上也沒有放棄掙扎。
直到,強烈的電流直擊后背,他整個人抽搐顫抖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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