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語嚇了一跳,回頭看去,頓時眉尖兒輕蹙,"封墨,你干嘛啊……不是你拉我來的嗎這會兒又黑著臉……"
楊千語酒量不咋地,加上喝得猛,這會兒已經是微醺狀態了,說話自然嬌嬌柔柔,帶著酒意。
眾人一聽這聲調,心都要酥了。
封墨此時無比后悔,強忍著不悅將她困在懷中,看向眾人:"各位失陪,先行告辭。"
眾人看著絕色佳人在封墨懷里撒嬌,活色生香,吐氣如蘭,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封墨面沉似水,一把拽了輪椅后搭著的外套,兜頭將女人嚴嚴實實地捂住。
宮北澤:"……"
眾大佬:"……"
楊千語:"唔,你干嘛……天怎么黑了,停電了嗎封墨……阿墨哥哥,我怕黑……好黑。"
全場靜悄悄,鴉雀無聲,一眾男人目送著封墨的輪椅遠去,耳邊回蕩的還是女人嬌而不膩,柔而不媚的嗔怒。
這……
封墨坐在輪椅上,雙腿不良于行,每天是怎么忍過去的
封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過去的……
記憶中,他好像從沒見過千千醉酒的模樣。
沒想到,竟是這么難纏。
兩人回到車上,封墨原本打算晚上不過去那邊的,可現在抱著個醉鬼,自然是改變計劃。
楊千語在酒桌上那會兒,裝醉的成分比較多。
她知道那樣鬧,封墨肯定會叫她趕緊離開的,只是沒想到,他會拋下那么多老總,帶她一起走。
走就走吧,反正今晚的目的也達到了。
可始料未及的是,剛才是裝醉,演戲,這會兒酒意上涌,她明顯感覺到眼前開始天旋地轉,大腦神志越來越不受控制。
她突然覺得莫名的開心,想笑,想跳舞,想放聲哭,想大聲唱,愣了愣,便咯咯咯地兀自笑起來。
封墨腿腳不便,坐好后正探身給她拿水,水瓶蓋還沒擰開呢,突聞一陣傻笑,驚得他轉頭看向女人,滿臉不解:"你笑什么"
楊千語聽到他的聲音,立刻靠過來,身子柔弱無骨一般:"你……是誰"
男人臉一沉,"你眼瞎了"
女人蹙眉,噘嘴,冷哼了聲,一巴掌拍向他:"嘴巴這么毒!我知道是誰了!"
"喝水。"他懶得理,把瓶裝水擰開了,遞給她。
千語看了看,傻乎乎地笑,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這是酒……封墨,你別想騙我!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了……圖謀不軌"
"……"封墨暗暗咬牙,又沒忍住笑了笑,"是啊,我就這么想的——怎么,你怕了"
"怕我才不怕你!"她一把躲過水瓶,仰頭灌了幾口。
清涼的水流沁入心脾,化解了酒精的灼熱感,她舒服地瞇起眼,把水瓶遞回給男人:"謝謝……"
"呵,還是個懂禮貌的酒鬼。"封墨嘲諷著接過水瓶,還沒來得及把瓶蓋擰緊,她突然起身撲過來,直接跨坐到他懷里。
"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圖謀不軌嗎開始吧!"
"……"封墨握著水瓶,都忘了繼續擰瓶蓋,盯著她媚笑迷離的臉龐,喉結滾動,"你認真的"
"廢話真多!"女人不耐煩,雙手勾住他脖頸,低頭就吻了下來。
濃郁的酒氣把封墨熏得差點一把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