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語忍了忍,冷笑著問,"你還喝過泔水"
不然怎么知道這湯跟泔水一樣難喝
"楊千語!"男人不悅。
"在。"
她含笑回應了句,倒惹得龍顏大怒的封先生不好繼續追究了。
兩人間極默契地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病患勉為其難地喝完了一小碗,"媽媽"說再喝點,他冷著臉不客氣地反問:"你這是故意虐待我還是報復我"
"切!愛喝不喝。"楊千語氣地起身就走,拎著另一份打包盒去到茶幾那邊,兀自吃起來。
封先生又皺眉了,"你坐那么遠干什么"
"封先生這么高貴又矯情的,我怎知你不會嫌棄我的飯菜熏著你"
"……"封墨薄唇抿成一線,俊臉也崩得棱角分明。
楊千語瞥了眼,嘴角輕勾,暗忖活該。
看來能打敗陰陽怪氣的,只有陰陽怪氣。
把某人堵得無話可說后,楊千語總算安靜地吃了頓飯。
將餐盒全都收拾好,丟進垃圾桶,她去衛生間洗了手漱了口出來,回到病床邊。
"你感覺怎么樣我問過醫生,說手術很順利,你好好養著,應該再過一個多星期,就能出院回家調養了。"
這前前后后一算,在醫院也得住個把月,的確無聊。
回家調養的話,到底還是自在舒服些。
封墨聽她還曉得打聽下自己的情況,心中不悅總算安撫了幾分,應了句:"還行,就是刀口疼……"
還以為他又要吠一句"你還知道關心我"
誰知,居然學會說人話了。
那既然他好好說話,她自然也以禮相待。
"動過手術,刀口疼是不可避免的,等傷口愈合拆線就好了,這幾天再忍忍。"
封墨看不見她,可也能從這溫和清淺的語調中品出她此時的表情,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探究之色。
楊千語看出他的心理活動,索性把話說明白:"只要你不對我冷嘲熱諷,我自然也不會反唇相譏。"
"……"封先生撇撇嘴,轉過頭去。
顯然因為那點心思被看穿而尷尬羞赧。
楊千語見他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笑了笑,挽起包包:"好了,你睡覺吧,多休息才能恢復得快。"
他登時轉過頭來,惱怒:"你又要走!"
才夸他會說人話了,下一秒又本性暴露。
楊千語嘆了口氣,"不是你說,晚上要喝我煲的湯那我現在不得去超市買食材,回去燉上,晚上才能給你送來"
她這么一解釋,倒顯得封墨無理取鬧了。
"那……那也可以多留幾分鐘。起碼……等我睡著,你再走。"他沉默了幾秒,低聲嘟囔。
楊千語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封墨,請問你幾歲三個小不點都沒要求我陪睡了,你一個年過三十的大老爺們兒……"
"我現在心理年齡,應該只有三十的一半吧"
因為他的記憶是停留在十幾歲時。
楊千語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不知如何接話。
"那行,我就坐這兒,你閉上眼睛,睡吧。"話落,她拖開椅子在病床邊坐下,取出手機準備先回下工作微信,也不算耽誤時間。
封墨吃驚,"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