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英聽著王福的話,眼淚簌簌而落,不知是因為感動有人為自己說話,還是為自己往后的命運感到悲哀,她喃喃自語道:"明明是他強迫我的……"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的蘆葦蕩,這個骯臟又惡心的劉二耳是怎么對她的。
但她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幫忙作證,她也不可能如愿嫁給陳月升,過上人人羨慕的生活,可偷來的終歸是偷來的,這才過去多久,就要煙消云散了。
李超英披頭散發,又哭又笑,臉上青青紫紫,嘴角還帶著血跡,宛如一個瘋子。
"行了,都散了吧,散了。"王福朝著眾人擺擺手,招呼著王培生,準備把牛給牽回飼養處去,劉二耳是靠不住了,自然也不能再把牛放在這里。
顧月淮離開牛圈前,回眸看了一眼李超英和雷大花,忽然眼眸彎彎,笑了起來。
陳茵站在一邊,抬頭時就看到了顧月淮臉上的笑,那樣明媚,那樣美麗,可看著卻令她毛骨悚然,只覺一瓢冷水從頭潑到腳,她突然明白了。
她家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或許少不了顧月淮的手筆,她是在報復!
具體的變化是什么時候呢
陳茵細細思索,記憶回到那個她把顧月淮推倒的午后,顧月淮腦袋上流著血,轉眼就訛詐了她十塊錢,連帶著她的名聲都壞了。
思及往事,再想想顧月淮此時的笑容,陳茵渾身發冷,但這事會有人信嗎
不,沒人會相信顧月淮因為陳月升的拒絕而蓄意報復,從而把她家害到這個地步。
這些事樁樁件件貌似都有顧月淮的手筆,但她卻從來沒有自己出手過,挑撥離間,借刀殺人,足以讓他們承受不住,而他們竟沒有半點反擊的能力!
陳茵看顧月淮的眼神像是看鬼一樣,寒意順著血液流進骨髓。
顧月淮察覺到她驚悚的目光,唇邊的笑容愈深,這就怕了
李超英和劉二耳的事也只是為陳家的敗落起了一個開端罷了,她等著陳月升,陳康,乃至雷大錘全部坐牢,家庭式作坊,不知貪了隊里多少錢,她也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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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淮回去時,晏少離正焦急的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她一看到顧月淮,就小跑著迎了過去,抓著她的胳膊擔心道:"沒事吧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聽動靜還鬧得挺大,出啥事了和知青點沒關系吧"
晏少離可真怕汪紫嫣他們剛剛安穩下來就又出事,那未免也太殘酷了。
顧月淮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隊里的母牛下崽了,已經解決了,回去睡吧。"
聞,晏少離一愣,有些好奇地道:"母牛下崽"
顧月淮嘴角一抽,伸手戳了戳晏少離的腦門,沒好氣地道:"回去睡覺。"
兩人回了屋,顧月淮把晏少離給推回里間,也沒滅煤油燈,自顧自回了自己房間,還不知道顧亭淮什么時候回來,給他留個門,她正好去須彌空間看看小牛。
顧月淮鎖好門,就進了須彌空間。
自從空間融合后,里面的氣息越發純凈好聞,以前是陣陣糧食的香氣伴隨著果香,如今卻是難以掩蓋的自然氣息,形容不出來,只是覺得呼吸都令人身心愉悅通暢。
她進了空間,就看到小牛蜷著腿在草地里,眼睛撲閃,好奇地環顧四周。
顧月淮走到它身邊,摸了摸它的腦袋,小牛也很粘人地蹭了蹭她的手,不過,看著小牛,顧月淮有些為難,剛出生的牛是沒辦法吃草的,只能喝奶,她去哪兒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