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心里沒想過。"映月說道,"你們男人個個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想,心中卻不知道早就想到哪去了。偽君子!"
她這一番話說的張凡大窘,想他一
個大男人,如今官運昌榮,春風得意,心中怎么會沒有想過這些。只是如今的張凡倒真像她所說的那樣帶上了一些酸儒的壞脾氣。只不過,在映月這個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女子面前,張凡卻是安心卸下了所有的面具,讓他感覺和映月一起比和茹雪還要輕松、還要真實。
看著她面帶揶揄,張凡不知怎么得就打起了膽子,手上不老實地伸進被褥里,摸上了她的身子。映月感到他那只作怪的手,面上略有紅潤,卻沒有拒絕,說道:"看你那番急色的表情,早知道你這樣,本姑娘哪里會進你的家門。"
"如今你是羊入狼窩,想逃也不行了。"張凡壞笑著,不由翻身壓上了她的身軀,卻是怕碰到她的傷口,一只手撐在床面,說道,"我說過,娶定你了。皇上命我掌管錦衣衛,你要是敢跑,這天下之大卻沒有能躲得過我眼睛的地方。"
"我才不會跑呢,跟著你雖然有些委屈,卻是不錯。"映月狡辯道,卻是不再多說,向愛郎索吻。
張凡見到他微微閉上雙眼的嬌艷模樣,也不再裝君子了,嘴巴覆上櫻唇和她纏吻起來。不過沒過多久,張凡就停了下來。
映月卻是知道原因,她的身子感到張凡的手摸到了自己綁著繃帶的傷口。撫摸著這些為了保護自己而留下的創傷,張凡很是心疼,看著映月的玉容,不禁說道:"還疼嗎"
映月卻是柔順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只怕留下疤痕,讓你討厭。"
"不,我怎么會討厭!"張凡說道,"這些疤痕只會讓我更加愛你。"說完二人又是一陣纏吻。
這些日子,張凡沒有再出現在滿朝文武的視線中,只是偶爾進攻陪朱翊鈞說說話,或是到老師張居正家中和他一番暢談。如今徐階致仕,張居正的改革之路沒有了阻礙,可是高拱復職,雖然他并不會反對張居正的改革,只是高拱如今一心想要清理那些和自己政見不同的人,加上隆慶不加管束,弄得如今滿朝上下人人自危。張居正也沒了立刻實施的打算。
四個內閣大臣之中,郭樸和高拱是穿一條褲子的;而李春芳老好人一個,既不得罪別人,別人也總是和他有些距離;剩下的張居正在朝臣心目中頗為正直,感到威脅的人如今都來像他求助。只是張居正和高拱有過約定,不會干擾他清洗政敵的動作,卻又有些放不下面子一概拒絕,只得向隆慶稱病,躲在家中拒不見客,也只有幾個內閣大臣和張凡才能進府。
幾個內閣大臣指望不上,那些人就將目光看向了張凡,想通過他和張居正取得聯系。如今正是張凡養傷的時候,于是張府門前又是一番門庭若市的模樣,許多大臣都親自上門"看望"張凡,甚至是一些正二品的朝廷大員,各部尚書也不例外,帶著厚禮,甚至直接帶著自己的女兒來到張府。張凡倒是想把這些女子留下,不過看到昭雪這丫頭大有將這些惺惺作態的狐媚子一口咬死的表情,只得作罷。而在得到張凡明確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之時,這些人還是將帶來的厚禮留下,帶著被當做貨物一般的女子離開,弄的張凡也是十分困擾。
不過這個狀況最近改變了。前些日子,成國公朱希忠向隆慶請辭錦衣衛指揮使的職務,說是自己年事已高,不堪勞累,想要回家和小輩玩耍,頤養天年。隆慶于是"悲痛"中帶著"留戀"地接受了他的辭呈,隨后立即任命張凡擔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錦衣衛做為明朝皇帝監察百官的特務機構,這些人在帶著禮去"看望"張凡如今這位特務頭子,不是自尋死路嗎!這才讓張凡清靜了下來。
當初還有些大臣不滿隆慶做出的決定,可是錦衣衛屬于皇帝親衛,任命指揮使完全是憑著皇帝的喜好,這些人即使再努力,也動搖不了隆慶的決心,只得作罷。
進入三月,張凡的傷勢早已痊愈,就連映月也可以行走自如了。他倆受的并非什么傷筋動骨的硬傷,雖然嚴重也不過是皮外傷,加上精心調理和許多名貴藥材的將養,已無大礙。如今張凡也已經完全掌握了錦衣衛,畢竟他圣眷正隆,下面的那些同知、僉事等也知道隆慶對張凡很是喜歡。王猛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張凡想要升他的官,卻是被他拒絕了,仍然想做張凡的護衛,感動之余張凡也賞了他很多財物。
家中,趙氏倒是對映月這丫頭很是喜歡,雖然張凡才和茹雪成親不久,可是能多個媳婦給自己多生幾個大胖孫子,她也很是開心。倒是昭雪對映月微微有些敵意,畢竟姐姐已經嫁給了張凡,她不可能去吃自己姐姐的醋。但是對于已經和張凡確定關系的映月,小丫頭感到了危機感,畢竟多個人,到時候張凡對她的愛就要被分走一些,加上張凡對她總是躲躲藏藏,讓昭雪很是惱火。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俺答的使者卻是再次來到了京城,是來和明廷商議互市地點的。領頭的正是和張凡有過一面之緣的俺答的大兒子黃臺吉。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