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并非修武者,平日總有親兵營在身邊守護,如今他們不在,自然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那位名叫王深的中年人,微笑間透露出從容與自信,他溫和地說:“公子將親兵營借予常勝,實乃表明對他的深深信賴。此信任足以消除常勝心中之疑慮,讓他全心投入戰斗。若勝,他必對公子感激涕零;若敗,他也將心悅誠服。公子選賢任能,此乃英明之舉!”
  田野聽后,開懷大笑:“先生深知我心,不過,您過譽了。”他揮手間,笑意盈盈。
  王深微笑不語,能輔佐如此年輕有為的領袖,對于一位謀士而,實乃此生之大幸。
  當晚,金軍第三兵團率先行動,他們推出了沉重的拋石機,徑直前往欽巴部落的西山腳下。
  一到那里,他們便迅速對準山頭,發起了遠程攻擊。
  數十臺拋石機同時運作,石頭呼嘯著飛向欽巴部落。
  隨著數十顆巨石砸落在欽巴部落的山頭和山坡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即使在山腳下也能感覺到地面的震顫。
  看到金軍使用了拋石機發動大規模攻擊,而非小股兵力偷襲,朱武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他急匆匆地奔向段天揚的住處,此時盧鏡緣和花朵兒也已從睡夢中驚醒,正站在房外。
  朱武跑到他們面前,急切地問道:“天哥醒了嗎?金軍恐怕是打算連夜發動全面進攻了!”
  盧鏡緣微微搖頭,語氣中透露出無奈:“天哥現在還在睡夢中,他的身體需要休息。”
  朱武見狀,心中焦急如焚,他雙手緊握,焦急地催促道:“軍情如火,刻不容緩,我們還是把天哥叫起來吧!”
  盧鏡緣面露難色,他深知段天揚在今日一戰中已耗盡體力,甚至嘔血,此刻正是他急需恢復的時候。
  然而,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屋內卻傳來了段天揚沉穩的聲音:“進來吧。”
  朱武聞聲,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只見段天揚安靜地躺在床榻之上,雙眼緊閉,仿佛還沉浸在夢鄉中。
  他快步走上前,急切地開口:“天哥,有緊急軍情……”
  “不用這么緊張,目前敵軍僅是利用拋石機對我們進行騷擾。只有當他們放棄拋石機時,才是真正的大舉進攻之兆。”段天揚仍舊閉眼,以淡然的口吻吩咐:“讓弟兄們都去休息,只需留下幾名哨兵監視山下的敵軍動向即可。”
  即便金軍將拋石機推至欽巴部落山腳,對山頂的洪興軍而,威脅仍舊有限。
  拋石機的射程僅能觸及山頭邊緣,所發射的石塊多數會落在山坡上。
  在此情況下,金軍不可能同時使用拋石機并派出大軍攻山,否則拋石機只會誤傷自己人。
  “天哥,這……”
  “聽聲音,敵軍似乎只在西山有所動作,你安排點人手緊密關注北山、南山和東山的狀況,嚴防敵軍趁亂發動偷襲。”段天揚轉身背對朱武,不再多。
  朱武稍作猶豫,最終點頭領命,拱手說道:“是,天哥。”
  段天揚深知金軍此時的進攻只是虛張聲勢,但朱武卻心存憂慮。
  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帶著幾名心腹在山頭巡視,生怕金軍悄無聲息地發動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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