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波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段天揚的臉上,他語氣嚴厲地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盡管劍鋒正抵著段天揚的脖頸,但他的臉上卻未顯露出半點驚慌之色。
  “我是誰并不重要。”段天揚緩緩回答,臉上保持著微笑,又繼續道:“我只是想告誡你,收手吧,小沈,外面全都是比丘軍。”
  沈波聞,怒火中燒,大聲怒喝:“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段天揚根本不為所動,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小沈,我勸你還是再考慮一下!”
  沈波暴跳如雷,大聲斥道:“少廢話!楊天,我告訴你,你們比丘軍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別以為剿滅了一兩支叛軍就了不起,如果你們敢踏入我朱雀城地界一步,我朱雀鐵騎會讓你們全軍覆沒!”
  沈波的話并非空談,朱雀騎兵確實名不虛傳。
  攻城對于騎兵來說確實不易,但在平原上,騎兵的正面沖鋒能力無人能敵。
  沈波之所以對比丘軍不屑一顧,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比丘軍沒有騎兵,而朱雀軍卻擁有三千鐵騎,這是他最大的優勢。
  段天揚見沈波如此固執,也不再多勸,他臉上滿是無奈:“小沈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良難勸該死的鬼!”
  沈波被徹底激怒,他大喝一聲,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刺向段天揚的喉嚨。
  也就在這時,從段天揚衣領的深處,一道耀眼的銀色金屬如靈蛇般躍出,迅速纏繞上他的頸部,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色護甲。
  與此同時,他袖口內也涌出一股液態金屬,流轉至他的右手,瞬間凝結成了一把鋒芒畢露的半尺短刀。
  說時遲,那時快,段天揚身形疾如閃電,直撲向沈波。
  沈波手中的佩劍雖然在段天揚的頸部劃過,卻只激起了一串火星,而那柄由液態金屬幻化的短刀卻凌空劃過,切割開了沈波的脖頸。
  段天揚此刻的修為已達到天罡境,他施展出來的瞬斬,又豈是肉眼所能看到的速度?
  眼前的沈波只覺光影一閃,似有狂風掠過,緊接著便陷入了一片混沌與眩暈之中……
  他的項上人頭從肩膀滾落,鮮血自斷頸處猛烈噴射而出,形成一片血泊。
  而一旁的彭嘉,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他凝視著那具尚未倒下的無頭尸體,雙目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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