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童靈殺掉毛律,并未令秀云深感悲憤,反而讓她心生感激,因為毛律對她而,不過是一塊絆腳石。
  但是名義上毛律是她的夫君,她仍需裝出悲憤交加的模樣。
  更何況,童靈的存在對她而,威脅實在不小。
  段天揚毫不猶豫地走向廣場,當他走到那木樁旁時,不禁定睛一看,童靈竟然如此憔悴,頭上還受了傷,血跡斑斑,但她的眼神依舊犀利,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段天揚凝視著童靈,無奈地問道:“是你殺了毛律嗎?”
  童靈毫不畏懼地答道:“沒錯,是我殺的!”
  段天揚眉頭一挑,追問道:“你為何要殺他?”
  童靈直視著他,又瞥了一眼秀云,突然放聲大笑,道:“就在你們離開的第二晚,毛律闖入了我的房間,企圖對我不軌……”
  “你血口噴人!”秀云氣得臉色煞白,顫聲反駁。
  童靈放聲大笑:“毛律說過,常遠和他那婆娘有不正當關系。如今常遠不在,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常遠嘗嘗戴綠帽的滋味!”
  她這番話一說出口,在場眾人無一不面露尷尬之色。
  秀云身體顫栗,手指著童靈,竟一時語塞,無以對。
  原來,毛律早已知曉常遠與秀云私通之事,卻一直隱忍不發。
  趁著常遠不在,他便把這筆賬全算到了童靈的頭上,從常遠對她的喜愛之情來看,只當童靈是他的新寵。
  “這么說來,毛律倒是真的該死了!”段天揚板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
  “遠哥,你千萬別聽這個小賤婢信口雌黃,她……她完全是在胡亂語!”秀云說這話時,聲音微顫,連她自己都顯得底氣不足。
  段天揚面無表情,冷冷下令:“把她放開,帶回我的房間。我會親自盤問,查清事情真相。”
  “遠哥!”秀云焦急地喊道。
  段天揚臉色更加陰沉,怒聲喝道:“怎么?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周圍的眾人不敢再有絲毫遲疑,王大和李勇立刻上前解開童靈身上的繩子,攙扶著她走向大宅。
  段天揚冷冷說道:“王大、李勇,你們兩個負責看好她。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或者再敢逃走,我唯你們是問!”
  “是,遠哥!”王大和李勇雙雙應聲答道。
  段天揚隨后領著眾人走進大宅的正廳。
  他坐在主位之上,環顧在場的眾人,提問:“這次我們三個都被段天揚擒獲,然后又被他放回,有人知道他的用意嗎?”
  眾人相互看了看,都搖頭表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