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子對于段天揚所吐出的“傻逼”之詞感到困惑不解,但“丑”這個字,卻像尖銳的箭矢,精準地刺中了他的自尊。
  面對此般挑釁,那男子終于按捺不住,自報家門,驕傲地宣稱:“老子可是王喜軍帳下的前鋒將軍楊為!”
  段天揚聽后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哦,原來是陽痿將軍,真是聽都沒聽過。”
  罷,他不再理睬楊為,轉而向白奇道:“白老板,城外叛軍雖號稱千余,但在我看來,不過是游兵散勇,不值一提。”
  此一出,在場的眾人都面帶怒色。
  段天揚卻不以為意,嘴角微揚,繼續道:“白老板,你覺得叛軍與西番番兵相比如何?想當初,五千番兵圍攻我西關城,我軍僅憑數百將士便令他們慘敗而歸;欽巴部落又如何?我軍僅憑百名精銳,便一舉將其剿滅!你若以為我段天揚麾下的軍隊會如龍沙軍那般不堪一擊,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對付這千余叛軍,我只需帶領百余將士便可將其擊敗,又哪里需要五百人?”
  白奇聞,臉色微變。段天揚的話雖顯得狂傲,但卻句句屬實。
  西關城曾以不足千人之力擊退五千番兵,后來段天揚更是親率精銳,一夜之間蕩平欽巴部落。
  這些戰績早已在西關傳為佳話,人人皆知。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倘若段天揚真的率領他的軍隊前來解救龍沙城之困,他們能否抵擋得住,還真是個未知數呢!
  見白奇似有動搖之色,楊為立刻目光一凝,口吻篤定地勸誡道:“白大人,切莫讓姓段的這小子嚇唬住你。他擊退番兵雖是事實,但要對付我們卻無計可施,否則又怎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甘愿來此做說客?”
  “我之所以愿意站在此處與白老板交談,皆因我不希望白老板與那等烏合之眾為伍,最終落得個被處斬的下場,對于白老板組建叛軍的初衷,我已有所了解。你所反抗的,并非朝廷,而是龍沙城主溫平。然而,在十二主城的眼中,這一切并無差別,造反即是造反,朝廷必將鏟除之,絕不會問你反叛之因。白老板,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若你能及時回頭,尚可避免更大的禍端。如果你執迷不悟,執意與我軍為敵,那么你便再無退路。這是給你的最后,也是唯一一次機會,望你細細權衡,究竟是想安穩經商,還是甘愿成為叛軍,時時面臨生死未卜的境地。”
  見白奇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段天揚笑了笑,又道:“白老板,你對溫平的打壓心生不滿,因此揭竿而起,這不過是人之常情。只要你肯回頭是岸,我保證,你和你的家人都能平安無事。”
  一旁的楊為聽罷,氣得咬牙切齒,他急切地反駁道:“白大人,切勿被段天揚的謊所蒙蔽。一旦背上叛軍之名,便永世難洗,別看他此刻說得天花亂墜,一旦朝廷秋后算賬,你定難逃一死。現在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段天揚手臂猛地由下往上一揮,一道銀光劃過……
  只見楊為呆立當場,雙目圓瞪,不久,他的整張臉便出現了一道豎狀血痕。
  接著,他的半邊面部開始緩緩滑落,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啪響,他的頭顱如同被劈開的西瓜,半邊面部掉落在地,剩下的半邊仍掛在頭上。
  這駭人的景象讓在場眾人驚呼連連……
  緊接著,噗通一聲,楊為的尸體重重倒地,白花花的腦漿流淌而出。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段天揚的手掌不知何時被一塊金屬所包裹,那金屬順著他的指尖延伸出一尺多長,形狀奇特,既似劍又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