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段天揚的憤怒叫罵,面具男似乎毫不在意,他淡定地從水囊中倒出一些水,開始清洗自己的手臂。
  那雙手臂白皙如玉,修長纖細,光潔得連一根汗毛也看不見,與常規男性的手臂截然不同。
  若在平時,段天揚見到如此手臂,肯定會以為它是某位美女的,但此刻,他只感到十分惡心。
  段天揚持續發泄著他的不滿,咒罵道:“你這個娘娘腔,沒聽到我說話嗎?別以為你武功比我高就了不起,等我找到機會,我一定會宰了你,再把你大卸八塊。”
  直到他被太陽曬得嘴巴都開始起皮了,才終于停止了罵聲。
  此時,面具男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問道:“怎么不罵了?是不是嘴巴酸了?”
  段天揚回答:“我的嘴巴才不會酸,我還要繼續罵你爹,罵你娘,是什么基因才能生出你這種怪胎,肯定是跟你一樣,丑得見不得人,才能生出你這個丑八怪,心理變態……”
  面具男的臉色突然一沉,他毫不留情地將水潑在段天揚的臉上。
  盡管被綁住,段天揚仍然氣得想要沖過去,但無奈于束縛,他只能站在原地。
  面具男沒有再說一句話,解開了繩子,繼續他的行程,連水都沒有給段天揚喝一口。
  段天揚憤怒地咬緊牙關,在這偏遠的西關,烈日無情地炙烤著大地,路上的干風猶如烈酒,令人昏昏欲睡。
  長時間的缺水加之空腹的煎熬,使他的雙腿軟弱無力,幾乎無法移動。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若非頑強的生存意志在苦苦支撐,恐怕早已昏厥。
  面具男停下腳步,走到樹蔭下,而段天揚則無力地趴在草地上。
  面具男將一個水囊扔到了他身旁,段天揚抬起頭,怒目而視,大聲斥道:“拿走你的臭水,我段天揚再落魄,也不屑于接受你的施舍。我栽在你手上,只能證明我技不如人。你今天是老大,你不可能永遠是老大。你給我等著!”
  面具男不屑一顧,把頭轉向另一邊,毫不理會。
  段天揚心中憤怒,撿起了地上的水囊,用力扔向面具男,惡狠狠地詛咒道:“你就自己喝吧,喝到肚子發脹,直到生滿蛆蟲和爬蟲,把你的丑陋面孔全都蛀蝕掉!”
  盡管面具男努力保持鎮定,但他的手還是微微顫抖,仿佛是被段天揚的嘲諷所傷。
  他一把將段天揚從地上拉起,段天揚丹田被封,此時也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只能怒吼道:“別碰我,你這個丑八怪,真令人作嘔!”
  面具男默不作聲,只是轉身拿起了水囊。
  就在段天揚叫罵之際,面具男毫不猶豫地將水囊塞進他的嘴里,一股腦地將水全部灌入他的口中。
  雖然凌紫煙的命令是無論用什么方式,都要把段天揚帶回玄黃城,但前提得是活的,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段天揚因缺水而喪命。
  當面具男完成了灌水的任務,他仿佛并未察覺到段天揚眼中閃爍的憤怒與殺意,依然我行我素地拽起繩子。
  段天揚無奈地被他拖著前行,盡管內心充滿了不滿與反抗的情緒,但也只能順從。
  這次,面具男的步伐卻異常緩慢,仿佛他深知段天揚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因此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后,不緊不慢地行走著。
  隨著夜幕的降臨,面具男選擇在荒野中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