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從黎明到黃昏,再從夜幕到黎明。
  段天揚疲憊不堪,饑餓難耐,烈日炎炎下,他仿佛體內的水分被蒸發殆盡,虛弱得只能任憑面具男扛著他走。
  面具男似乎知道自己的面容丑陋,不喜歡引起人群的注意,于是他選擇了一條段天揚完全陌生的蜿蜒小徑,一路繞行。
  段天揚雖然沒有過上過多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從未體驗過現在這種又渴又餓的感覺。
  而面具男仿佛是個鐵打的身子,既不飲水也不休息,始終堅韌不拔地前行。
  段天揚在筋疲力盡中差點昏厥,但面具男仍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段天揚渾身痛得無法動彈,啞穴受制,他也無法發出聲音。若非如此,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已忍不住大聲叫罵起來。
  夜幕降臨,兩人來到一處簡陋的茅屋前,面具男終于打算稍作歇息,便將疲憊不堪的段天揚隨手甩到地上。
  當段天揚猛地被摔倒在地時,他痛得大叫了一聲。
  就在這一剎那,他驚訝地發現,原本被封住的啞穴竟然已經解開了。
  他憤怒地罵道:“你這個丑八怪,把朵兒弄到哪里去了?”
  面具男并未回應他的辱罵,只是冷漠地說:“我把她送回西關城了。”
  雖然得知朵兒的下落讓段天揚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
  他繼續怒罵道:“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有誰像你這樣的,走了一天一夜都不休息的?我都快餓死了!”
  見段天揚辱罵不停,面具男隨即一腳將他踹向茅屋旁的小溪。
  段天揚措手不及,整個人跌進了小溪,嘴里灌滿了溪水。
  “你很餓嗎?”面具男冷冷地問,“那就喝水喝個夠吧!”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茅屋,不再理會段天揚。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段天揚從未遭遇過如此悲慘的境遇。
  他的身體又痛又累,左手和兩腳都脫臼了。溪水雖然不深,但他卻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水里掙扎著。
  好在他在水中可以自由呼吸,否則恐怕早就淹死了。
  過了一會兒,見屋外沒了動靜,面具男從茅屋內走了出來,此時段天揚早就半死不活了,面具男迅速將他拉上了岸邊。
  就在這時,段天揚突然用右手猛地抓住面具男。
  面具男沒想到段天揚還有力氣反抗,一時間愣住,段天揚見狀,迅速采取行動,他緊緊地扼住了面具男的喉嚨,打算一舉將其掐斷。
  可身為地煞境的面具男,又豈是那么好殺的?
  在短暫的驚愕之后,他立馬恢復冷靜,并以驚人的力量扭住了段天揚的手。
  盡管沒有將其折斷,但劇烈的疼痛還是讓段天揚忍不住慘叫起來。
  接著,他毫不客氣地一拳砸向了段天揚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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