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揚在說話的時候,他渾身并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畏怯,相反,一股難以名狀的激昂氣息在他周身彌漫。
  花朵兒目睹這一切,忍不住微微側過頭去,眼角噙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笑意:“你這個人,還真有意思。”
  “要不然那天你在青樓怎么會一直盯著我看,真當我沒發現嗎?”
  花朵兒回應道:“西關城新來了一位營衛長,我自然得好好看清楚,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否會對我們構成潛在威脅。”
  生怕段天揚誤會,她又急忙補充道:“我在青樓只是賣藝不賣身。”
  說罷,花朵兒的臉頰掠過一抹紅暈,似是害羞使然,她趕忙將目光投向別處,避開了段天揚的視線。
  段天揚見狀,嘴角微翹,似笑非笑地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向我解釋。”
  在花朵兒開口之前,他又快速地說道:“你先去樹下小憩一會,我來負責盯梢。”
  “你是社長,我只是你的下屬,應該是你去休息。”花朵兒的話中透露出強烈的等級觀念,這或許是她跟隨張濤時所養成的習慣。
  段天揚回應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讓女人去干活,男人偷懶,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見花朵兒愣愣地望著自己,一動不動。
  段天揚無奈地搖了搖頭,身形微微一晃,突然接近了花朵兒,并在她背后輕輕一推。
  花朵兒差點叫出聲來,身體失衡,直直向地面摔去。然而,她在空中迅速調整姿勢,最終雙腳先著地。
  她抬頭看向段天揚,眼中滿是不滿。
  只見段天揚正指著樹下的地方,示意她趕快去休息。
  花朵兒在心底嘟囔了一聲:“這家伙,真是強勢得讓人無奈!”
  然而,她并不反感段天揚的強勢,反而心生歡喜,因為這讓她感受到了被呵護的溫暖。
  自從她的師門被通天閣摧毀后,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她故意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后走到樹根旁坐下,抬頭望向站在樹干上的段天揚,好奇地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對于這個問題,段天揚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現代的他已經二十六歲,但原主的年齡只有二十三歲。
  最終,他還是選擇回答原主的年紀:“二十三。”
  “二十三了嗎?”花朵兒笑道,“但你看起來似乎跟我差不多大。”
  “可能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帥吧!”段天揚打趣道。
  等待片刻后,他發現花朵兒并沒有回應,低頭一看,只見她已經坐在樹下,雙眼緊閉,呼吸平穩而深沉,顯然是睡著了。
  他忍不住輕輕搖頭,心想,無論修為多高,她終究只是個女孩子,體力自然不如男生。
  跑了這么遠的路,她當然會感到疲憊。
  于是,他脫下自己的外衫,輕輕向依偎在樹下的花朵兒拋去。
  外衫在空中飄舞,眼看著就要落在花朵兒的身旁時,段天揚手臂輕輕一揮,真氣涌出,化為一縷輕風。
  這輕風恰到好處地吹拂著衣衫,將其輕輕地蓋到了花朵兒的身上。
  段天揚收回目光,盤腿坐在樹干上,凝視著入山口的方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