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文死后,段天揚立刻下令對城衛府進行了徹底的清洗,次數之多,不下五次。
  隨后,他便搬進了城衛府,雖說遠遠不如玄黃城的房子,比起之前破舊的小院子,這里已經好太多了。
  當段天揚和狂狼從北城歸來,剛踏入城衛府的大門,蕭方便急匆匆地從后面趕來,湊到段天揚身旁,輕聲細語地報告:“天哥,叛軍撤退了!”
  其實,這一切早在段天揚的預料之中。僅憑兩千多的兵力,就想要硬攻有四五千兵力的西關城,這無疑是癡人說夢。
  旁邊的狂狼一臉好奇地問道:“段,什么事?”
  段天揚擺擺手,笑著解釋道:“沒事,沒事!他只是問我晚上想吃點什么而已。”
  他身后的關虎、曹格等人見狀,都在心里暗暗佩服他的機智與沉穩。
  特別是剛剛投靠的黃國安,更是對段天揚佩服得五體投地。
  面臨叛軍和番兵兩面夾擊的嚴峻形勢,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可段天揚卻始終保持淡定從容的態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只有段天揚自己知道,他的內心其實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
  若非他精湛的演技,恐怕早就露出了破綻。
  通過這一件事,黃國安也徹底信服了。跟隨段天揚這樣的人,他的未來必將大放異彩。
  在城衛府寬敞的大堂內,段天揚與狂狼分主次坐下。
  仆人恭敬地獻上清香的茶水后,狂狼輕松地端起茶杯,悠然品了一口,然后開口問道:“段,不知小女現在何處?”
  段天揚微微一笑,側頭向關虎投去一個眼神。
  關虎立刻會意,迅速離開了大廳,前往城衛府的后院。
  后院內。
  此時的呂盼盼和美如,在后院客房中陷入了一場激烈的爭執,爭論的焦點是誰應該入住寬敞舒適的正房,而誰又應該被安排到偏遠的廂房。
  蕭虹作為她們的看守者,站在房門口,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表的無奈。
  就在這時,關虎走了過來,目睹了這一幕。
  只見正房內,呂盼盼優雅地坐在床頭,而美如則倔強地坐在床尾。
  兩人的情緒都異常激動,互不相讓。
  美如瞪大眼睛,質問道:“為什么你能住在寬敞的正房,享受大床的舒適,而我卻要被安排到廂房,睡那張狹窄的小床?”
  “你真是自不量力,我可是西輝城城衛長的妹妹,這里的貴賓。而你,不過是個番女,還是個階下囚。能給你安排在客房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呂盼盼反駁道。
  “你才是階下囚,你才是!”美如憤怒地抓起床尾的欄桿,抬起一條腿,向呂盼盼的方向連踢兩腳。
  雖然她的力度并不大,沒有踢傷呂盼盼,但還是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兩個清晰的腳印。
  呂盼盼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憤怒之情溢于表,她大聲地叫喊道:“野蠻人終究是野蠻人,不講禮儀,無理取鬧!”
  美如聞,不甘示弱地回應道:“你才是野蠻人!你才是!”
  同時,她的腳繼續狠狠地踢向呂盼盼。
  在被連踢數腳后,呂盼盼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也顧不上淑女的形象了,她尖叫一聲,猛然撲向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