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虎接過話茬,瞥了一眼自己腰間的金牌,對黃國安說道:“黃大人,天哥這稱呼可不是隨便叫的。你注意到我們身上的令牌了嗎?”
  黃國安定睛細看,見段天揚腰間掛的是玉牌,而關虎和蕭方等人則佩戴著金牌。
  他不禁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
  關虎解釋道:“這是我們洪興社的令牌。只有加入洪興社的兄弟,才有資格稱呼天哥。若是沒有加入,稱其為段大人可能更合適。”
  黃國安神色一正,對段天揚說道:“天哥,我能加入洪興社嗎?”
  段天揚微笑著,慢條斯理地說道:“洪興社,只招收講義氣的人。”
  他這番話中的弦外之音,是黃國安在趙康戰死之時,選擇了帶著士兵逃往西關城。
  黃國安面色漲紅地解釋道:“天哥,國安絕非貪生怕死、無情無義之徒。若非為了下面這一千多弟兄,我寧愿陪著趙大人戰死沙場,也絕不會茍且偷生。我死不足惜,只是不想讓下面的弟兄們也白白犧牲……”
  說到最后,他聲音有些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段天揚在現代社會見過了太多的形形色色,一眼便能分辨一個人的真心與假意。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道:“好!國安,從今往后,你便是洪興社的一員,暫任碧水堂的副堂主之職!”
  碧水堂的堂主是蕭虹,在段天揚看來,蕭虹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把黃國安加入進去,剛好可以彌補蕭虹領導能力上的不足,也能讓她學習成長的更快一些。
  云中城的淪陷,對于西關城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仿佛在其身邊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但隨著黃國安帶領的云中城殘兵前來投奔,西關城兵力不足的困境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解決。
  這可能就是古話中常說的,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吧!
  眾人于大堂內商議之際,一名士兵慌張地沖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他急切地報告說:“天哥,城外突然出現了大批叛軍,看他們的動向,似乎想要攻城!”
  這句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段天揚的身上。
  關虎緊鎖眉頭,立即追問:“叛軍有多少人?”
  士兵答道:“至少有兩三千人!”
  這個數字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了壓力,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段天揚。
  段天揚卻顯得格外冷靜。他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沉聲說道:“不必驚慌,出去看看怎么個事!”
  眾人登上城門樓,目光向外延伸,只見叛軍在城外嚴陣以待,陣列齊整,一片肅殺之氣。
  遠眺之下,他們如同一股黑云,密密麻麻,壓迫感十足。
  由于叛軍已掌控云中城,軍備庫自然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此刻,他們的裝備與西關城守軍無異,鎧甲鮮明,一手持矛,一手握盾,腰間懸掛佩刀,肋下弩機在手,背后背著長弓和箭壺。
  而他們高舉的旗幟上,多是“神”的符號,其間夾雜著不少“張”字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