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佬擦了擦石臺之上的塵土。
露出來下面陰刻在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梵文。
手中提著一盞燈在石臺之上掠過。
東北佬環顧四周。
"這地方可以啊,誰能想到這個佛陀石像內部是中空的,里邊兒還別有洞天,這上頭都寫的啥啊老騷包能看懂不阿刀仔你能看懂不"
自始至終沒說話的刀佬也提著一盞燈看著墻壁之上刻畫的梵文還有許多的圖案。
丐佬背著手也在仔細看著,"徐老板,不要大聲喧嘩,我來看看。"
"你個叫花子小學文化,你瞅的明白嗎你"東北佬嘴上這么說著,還是給丐佬提著燈讓丐佬仔細去看。
丐佬看了半晌之后開口道,"據我觀察,這些文字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應該有很大的關聯,咱們應該把佛爺也帶來一起看看。"
東北佬提著燈罵罵咧咧道,"死叫花子,那你這半天裝犢子呢,扁擔到了不知道是個一,我就說你能瞅明白個啥。"說著話湊到了石臺邊的帝佬跟前,"瞅明白啥了老騷包"
帝佬把燈盞放在了石臺上。
掏出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日落還有一段時間,等到晝夜交替的時候,就能見分曉了。"
說著話帝佬再度拿出來那個羅盤,在石臺上磕了磕,把里面的塵土磕了出來,帝佬看了一眼羅盤上的指針。
"現在看來,當年我跟小白臉研究的沒有任何問題,船不止一艘。"
東北佬觀察著四周。
外面的風聲在石像內部還是能聽到,只不過是聽起來有些悶,在外面聽是呼呼呼的,在里面聽是嗚嗚嗚的。
"欸"東北佬忽然豎著耳朵,"你們聽,好像風聲中有點別的聲音。"
其他幾個人紛紛豎著耳朵去聽。
"徐老板你魔法披風!"
"你這老癟犢子,耳屎把兩個出氣孔都堵嚴實了,仔細聽。"
刀佬側耳聽了幾秒之后,"駝鈴聲。"
帝佬目光閃閃,聽了幾秒后轉過頭和東北佬對視一眼,東北佬一個縱身原路返回,貓著腰朝著進來時的路徑悄沒聲的摸了出去。
....
王悍使勁掏了掏耳朵,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大爺,要不走吧。"
魚太一回過頭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悍。
"來都來了,再等等,不管怎么說,當年風雨飄搖,山河會支離破碎岌岌可危,我帶著一幫老兄弟打江山重整山河會的時候,兵門的老門主沒少給我提供幫助,這個節骨眼,能幫還是幫一把,當然,如果他們最后不領情那我也無話可說。
再等等吧,看看他們是怎么商量的。"
"商量啥啊,冉齊那個大傻叉還想著要讓我斷一條胳膊,要是不同意就給他磕個頭賠禮道歉呢。"
魚太一搖著頭笑了笑,"你小子,不要把人都想的這樣黑暗嘛。"
王悍聳了聳肩。
正說話的功夫,榮濯蓮冉齊帶著一大幫子人朝著這邊走了進來。
"讓太一兄弟久等了。"
魚太一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無妨,商量的如何了。"
榮濯蓮笑著坐了下來,"內部商量的事情該商量的也商量了,至于聯盟的事情,這是咱們兩家的事情,理應共同商量。"
魚太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接著往下說,都是老狐貍,肚子里那點小九九還是能猜到的。
冉齊接過話茬,"魚會長,我們想了一下,結盟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說著話,冉齊轉過頭就看向了王悍,"他!他和魔頭之間不清不楚的事情我想您肯定是知道的,有他在,那就相當于有一個定時炸彈,屆時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
王悍掏了掏耳朵,這種事情聽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冉齊接著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他踢出去"
魚太一笑著搖頭,"不行!"
冉齊早就料到魚太一會這么說,"魚會長,跟這種江湖攪屎棍走太近,弊大于利啊。"
王悍掃了一眼冉齊,"我是攪屎棍,那你是啥我不允許你這么罵自己!"
冉齊噎了一下,"牙尖嘴利!魚會長,我們可以結盟,我們兵門也可以全心全力的為山河盟付出,但我有條件!"
"談條件"王悍笑著應了一聲,冉齊想做什么王悍一清二楚,"談條件可以,但是你談條件總得..."
話還沒說完就被冉齊給打斷了,"今天在這里,是魚會長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我和魚會長在談事情,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當然是會長說了算,但身為山河盟的一份子,涉及到組織利益的時候自然有說話的權力,老話說得好,辦事之前,丑話得說在前頭,你長得丑你先說吧。"
冉齊牙花子都快要咬碎了,指著王悍沖著魚太一道,"魚會長,這王悍斷了我一條胳膊,您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魚太一掃了一眼王悍之后,似笑非笑道,"你想要個什么說法"
"那就老規矩,以牙還牙,斷他一條胳膊!"
魚太一聞笑道,"這恐怕是不行。"
冉齊自然是料到了這一幕,但還是胡攪蠻纏道,"這有何不可"
王悍往嘴里扔了個橘子,"斷臂哪能夠啊,我再給你磕一個唄。"
"行!"
王悍被整樂了,"還行你是der嗎你當時要殺我,我斷你一條胳膊有問題嗎給你留了一條命你就蒙在被窩里偷著樂去吧你,還擱這兒叫什么叫分不清誰是大小王我給你臉了"
冉齊還沒說什么,冉齊的小舅子噌地站了起來,"在我們這兒說話別沒個分寸!我他媽給你臉了忍你讓你是看在魚會長的面子,但你也別他媽蹬鼻子上臉!小心我他媽干你!我他媽忍你很久了!"
削蘋果的王悍把玩著水果刀,"次奧,光顧著削蘋果了,你特么也得削!"
冉齊小舅子抄起來手邊的熱水壺作勢就要砸。